就算他将端淑长公主抬为正室,也未必会真心对待长公主。
还不如趁着达瓦齐势微,彻底灭了准噶尔,将长公主迎回大清好好奉养。
如此一劳永逸,万世太平,皇阿玛更是功德无量,又何必拘泥区区百年的安宁?”
皇上被永璂这番话说的也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李玉突然小跑进殿,低声附耳对着皇上说了几句,而后递上了一封简陋的信笺。
皇上拆开信笺,面色陡然铁青,冷哼一声,直接将那信笺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满殿的阿哥臣子们接连跪下,宫人们更是伏在地面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你们说的没错,这达瓦齐果真是生性残忍暴虐,阴险狡诈。
他所谓的和谈,果然是缓兵之计。现下达瓦齐又与十万余准噶尔精兵会合,隐隐与我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见我大清久久不肯接受和谈,达瓦齐竟命人在阵前高呼,恬不知耻的说是再给我军三日时间。
三日时间一到,若我军还是不愿和谈,便立刻斩下端淑头颅,以血祭旗,死也要拉上端淑垫背!”
皇上的怒吼声在殿内回响,震人心魄。
永珹年纪轻,最是沉不住气,他见哥哥们都不敢多话,只以为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鼓着勇气,突兀的从人群中直起身子,愤愤不平道,“皇阿玛,儿臣以为达瓦齐着实无耻至极!
他这样以妇孺性命相挟换来的太平苟活,迟早会失了民心,遭人唾弃,遗臭万年的。他这样的懦夫,怎配做准噶尔之主!”
永珹这话说的头头是道,道理是没有错的。可落在了皇上的耳中,就极具讽刺意味了。
恒娖再嫁之事,可不就是皇上为了暂时的安定所做的妥协。
这样算来,皇上自己岂不也是个以妇孺换取太平安定之人?
永珹义愤填膺的话语,句句如针扎般落入了皇上的心中,直叫他面皮臊红,羞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