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爱恨情仇都是不切实际,只有利益是最牢固的纽带,它能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紧紧拴在一起。
至于解雨辰与霍秀秀这两人到底能不能在一起,根本没多少人在意。
“屠癫。”
解夫人抽出一份文件,翻开调转过去,让屠癫看。
“屠癫,你家里的情况,你也明白……没有人能够给你最好的生活,除了我,我会给你找最好的老师,等你学成后,前途不可限量。”
屠癫眸光微动,看到文件白纸黑字写着往新加坡学医什么的,这根本不是恩赐,这是驱逐。
“我不想……”
“屠癫。”
解夫人曲着手指,敲着桌面,略含警告。
“你没有比这更好的路。”
“你曾说我是你的儿子。”
屠癫在这个时候,竟然天真地剥下了所有虚伪,翻找出这句解夫人曾经烙在他心间的话。
解夫人在屠癫这句委屈的话里,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屠癫的生母。
那个女人的音容她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染了毒瘾。
屠癫生下来的时候,出现了明显的戒断症状,体内检测出几种毒品。
按理来说,此类婴儿脑组织会受到极大损伤,病死率和神经系统后遗症的发生率也远超正常婴儿。
但屠癫竟然奇迹地活了下来,除了性子有些怪异之外,脑子很灵活聪明。
其实,关于在送屠癫去新加坡这件事情上,解夫人是真的有好好考量,甚至动了感情。
否则,她不会管屠癫死活,任由他留在解家成为争权的牺牲品。
解夫人叹息道。
“你该叫我一声姑母!”
屠癫自嘲笑了笑,眼皮下垂,敛住所有恶意,伸手接过那份文件。
“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