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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黑瞎子如约而至。
解雨辰起得早,在院中已经热好了身。
他好歹纵横江湖十余年,实战经验还算丰富,只是这具八岁的身体体力完全跟不上。
他本来走得就是瞬间爆发功夫,耐力方面一向很差。
黑瞎子都不需要做什么,捡起地上几颗小石头,就能练得解雨辰气喘吁吁,黑瞎子针对他的情况制定了套专门的训练方式。
不过屠癫并不能练多高深的动作,黑瞎子让他在一边扎扎马步。
但由于屠癫并不是打小练起,基本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坐在一边休息。
这整天里,一个苦练,一个瘫在椅子上仰头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发呆,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屠癫着实受不了,于是干脆找个借口走了。
直到傍晚时分,黑瞎子才让解雨辰收了势。
“得了,今天,就练到这儿。”
“是,先生。”
解雨辰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准备先回去洗个澡,然后出门去办点事。
但他被黑瞎子叫住了脚步,然后解雨辰很是疑惑地看到,黑瞎子从怀里掏出一物,黏糊糊的,看起来不太妙。
后者也龇着牙懊恼。
“这是什么?”
解雨辰走近一瞧,竟然是串化掉的糖葫芦,很糟糕,纸封被红色糖浆全部粘在一起。
他想起黑瞎子昨日说买了糖葫芦,就没钱吃饭之类的话,未免觉得有点好笑,打趣道。
“先生,没钱还买?”
黑瞎子颇为惋惜地揭开纸,问解雨辰。
“你还吃吗?”
解雨辰擦了擦手上的汗渍,伸手接过,黏糊糖浆粘在手上更不舒服,不过他还是咬了颗。
这糖衣都化掉了,但奇怪的是,他在酸溜溜的山楂果肉里尝到一点甜。
今天黑瞎子一天都守在这院子里,没出去过,那么就只能是早上过来的时候顺手买的。
“早上你拿出来就不会化了。”
“小少爷,瞎子我穷啊,身上只够买这一串的钱。”
解雨辰哦了声,他想起来早上屠癫也在的,他将糖葫芦举起递给黑瞎子,轻声道。
“我以为你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