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重新观察那些土缸,土缸被道符层层堆叠,齐宗渊用剑剥开,靠近内里的道符腐朽,一碰就化作飞灰,而外层的道符也残损不堪,只能勉强写得大概内容。
“这有什么蹊跷?”
齐宗渊只说。
“你们千万不要碰到……另外给我准备红线、朱砂以及符纸,我要在这些缸葬上再加一层符咒。”
“缸葬?”
齐宗渊这话一说,东瀛人面目相觑,完全没想到这些缸子里塞的是人。
“这里头葬的都是什么人?”
“你以为……”
齐宗渊将长剑扔了回去,用食指指了指上面接着说。
“那个道观的人都去哪了?”
田中良子不服气,她觉得齐宗渊到了这里脾气变得有些古怪,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
“齐先生,我再说一次,我们要以正事为主,其他的,就少做!”
齐宗渊冷哼一声,嘴角上扬露出极度不屑的神情,他没回头,只是微微侧着身。
“要走这条道,就必须按我说的做……这里新矿老矿之间关系复杂,矿山挖得犹如迷宫,几百年下来,里头矿道如同暗道回廊,当年你们的人炸弹一放,不知道塌了多少矿道,要重新找,我没意见,但下到前朝矿井中,出不出得来,那我就不好说了。”
他这番话把田中良子再大的意见都堵了回去,田中良子咬着后槽牙挥手叫人回去准备材料。
这空暇时间,齐宗渊也没上去,反而盘膝坐下,目光幽深看向石室远处。
解雨辰看了眼黑瞎子,他似乎在这无极塔之下的地宫里,身上的“死面”得到镇压,没有那么痛苦了。
[你不要乱走动,情况复杂。]
黑瞎子挑了下眉,他完全没想到花儿这么不禁逗,因为那句话,躲他跟躲洪水猛兽似得,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同他交流。
但黑瞎子毫不不在意,他有种仿若天成的直觉,也有野兽捕猎潜伏的耐心,对方的闪躲在他看来尤为有趣珍贵,他可以多些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