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裘德考施施然起床洗漱,穿戴整齐。
其实昨晚上,他睡得并不踏实,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于是连着起来看了好几次保险柜。
甚至还神经兮兮在门缝中,夹了一根头发。
直到天亮了,他才勉强睡了会儿。
叩叩叩。
“裘德考先生,你起来了吗?”
裘德考撇撇嘴,江湖骗子还敢上门?
他抻了下衣角,意气满满拉开门。
“齐先生,这么早?你有何贵干?”
齐宗渊托起手掌,一只锦盒呈在他手心。
“我想起裘德考先生很是喜爱这只腕表,所以第一时间就给你送过来,以免惹得你着急。”
裘德考狐疑地接过,打开锦盒一看,当即笑出声。
“齐先生,你大可不必破费,买一只一样的给我……”
毕竟,他这只表可不便宜。
“裘德考先生说笑了,这不正是你那只么?”
裘德考扭头看了下,自己的保险柜没有丝毫破损痕迹,齐宗渊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对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你不妨再仔细看看?”
裘德考将腕表捏在手心,走到保险柜前打开柜门——
没有?!
这怎么可能!
裘德考甚至顾不得那些文件有多机密,全部腾了出来。
他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再三确认放在里面的腕表。
冷汗浸透他鬓角,他喃喃道。
“因泼斯伯!因泼斯伯!!”
裘德考脸色大变,回过头,正对上齐宗渊高深莫测的目光。
在此刻,他世界观受到了极大冲击,甚至无法对齐宗渊口中那些荒谬的神话故事,进行义正言辞的反驳。
近日来,两人互相阴阳过活中,裘德考头次有些心服口服。
“齐先生,当真了得。”
“嗯。”
齐宗渊老神在在应了声,一脸玄乎的齐家高人,背在身后的手却不老实,对着解雨辰比了个大拇指。
解雨辰见此,知道齐宗渊的目的达成了,决定先去逛逛长沙城,见见记忆中那些风流人物。
他刚飘到楼道口,就被浑身散发着不爽的黑瞎子截住。
“你又要去哪?”
解雨辰昨晚一夜没回来,他一直待在齐宗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