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谭文昌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准备对着念。
林方政看他这连底数都记不住的样子,更是恼火,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谭文昌不紧不慢汇报:“截止到去年底,我县公办的包含医院、医务室、卫生院、保健室、诊所、村卫生室、一共是137个,在编人员1503人,从医人员1876人,其中卫生技术人员1592人,医生523人。”
“没了?”林方政问。
“其他就是床位数据了,跟编制没什么关系。”
林方政有点无语了:“那你跟我解释一下这几个数据什么意思,就告诉我,哪些是吃财政饭的。”
“这些都是。”谭文昌解释道,“吃财政饭的一共是3379人,医疗工作人员是2115人。还有1264人,则是行政管理人员或者辅助人员,还有就是退休返聘的合同管理老医生。”
林方政粗略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在编人员才1500人出头,编外超出125%,这个数字很吓人啊。”
“没办法。”谭文昌摊手道,“医疗上的压力是与日俱增,就这样的数字,仍然是不够用。”
“别跟我诉苦,你们和教育系统是最大的两块,现在看来,你们才是头号吃财政饭大户。当初何勇毅也是一堆苦水,最后我给他下达了指标。你现在给我个数,能削减多少?”
“真没办法削减。”谭文昌态度很强硬,“林书记,不是我不支持改革。但医疗系统跟教育系统真不一样,他们教师队伍可以加一点压力,各学科之间融通性很强,特别是在小学阶段,一个老师兼几门课非常正常。但医疗领域办不到,各科壁垒门槛非常高。骨科医生看不了皮肤科的病,皮肤科医生也完全不懂神经科的报告。再一个,大趋势也不一样啊。现在生育率下降,未来小学幼教阶段只会越来越少,这部分可以大改。但老龄化是越来越高,老年人又是看病的大头,我们医疗系统的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小县制改革,我还打算向您请示,多给我们一点编制呢。现在很多医护没有入编,人心不稳,流动性太高了。非常不利于我们医护队伍的接续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