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勤勤直接摇头:“走不开。这里出院后,我就回镇上了。”
“那怎么能行。医生都说了你要静养。你自己不也常说,身体最重要嘛,这除桂镇离了你,难道就不转了?而且你才刚到不久,暂时离开也没什么问题,还有镇长顶着。”
可孙勤勤突然脸色一沉:“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林方政一愣:“这……这是怎么说的?我没这个意思。”
“那我还就告诉你,现在除桂镇离了我还真不行,镇长已经涉嫌违纪违法被拿下了。现在镇上的工作必须由我一个人扛着。”
“这……”林方政没想到还发生了这么个事,“可是,你这身体状况也没办法投入工作啊。我不能看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行就让县委调整一下,让副书记临时主持工作。”
“林方政!”孙勤勤突然激动了一下,“这不是在朗新,你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不是只有你能吃苦,也不是只有你能克服困难,你能做的,我孙勤勤也能做!”
林方政被吓了一跳,他不明白孙勤勤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像是遭受了什么侮辱一样。
林方政一直忽略了一个事情,或者说几年的相处模式让他形成了思维惯性。孙勤勤一直以来给他展现的是一个贤内助、幕僚谋略者的形象,但不意味孙勤勤没有走到台前,亲手创造事业的欲望,更不是林方政一直所认为的,孙勤勤很难应付县城复杂政治格局的固有观念。
林方政一次又一次的发自肺腑的关心,在孙勤勤听来就会变味,误以为林方政始终自视甚高,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比那些主政的女人水平低,想让自己永远待在避风港里。
这对于从小要强,以父亲孙卫宗为榜样的孙勤勤,是不能忍受的。
看着林方政错愕的表情,或许觉得自己是有点过激了,孙勤勤缓和了一下语气:“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了。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一天到晚在办公室待着,需要我出面或者签字的时候再过去。其他时间我就在住所休息。”
见林方政还要劝,孙勤勤率先堵住了他的嘴:“我爸妈也给我打了电话,我跟他们说了我的安排。他们没什么意见。”
见她搬出了孙卫宗,林方政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为什么她现在宁愿和父母商量这件事,都不愿意和自己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