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处长怕着她吧。本来就不违规的事情,她去反映了又怎么样。况且,她这么做是真的一定前途都不要了啊。”徐三平疑问道。
在体制内,跟领导对着干是最不明智的做法,除非你一点前途念想都没有了。尤其是在规矩更严的组织部,一个公务员二处的处长,实际地位可比很多小厅局高多了。不至于压不住手底下一个小兵。
“人家要前途,总会有人给安排的嘛。”何天纵说,“这个齐菲菲的父亲你是认识的,就省市场监管局副局长齐东隆。”
徐三平愣了一下,随机笑出声来:“原来是东隆疯子的闺女,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当初机构合并的时候,人多位置少,组织上因为他年龄偏大,想调整他任省药监局局长,不要进市监局党组班子了。结果他不干了,直接跑到省长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是让他进班子了。看来这是他们的优良家风了。”
机构改革的时候,市场监管局由原来的工商局、知识产权局、药监局、质监局几个部门合并,一下子人多位置少,曾经很**组班子成员都被迫转非了。
说实话,组织上没有让齐东隆就地免职转非,而是让他继续担任同样副厅级的省药监局局长,已经是比较优待了。不过这人嘛都是不知足的,药监局长不进省市监局班子,话语权就少了很多,将来退休前上一级巡视员的可能性也会低很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齐东隆拉下脸面去求官要官,最后念及他是工商局的老人了,组织上还是同意了。
徐三平说:“不过这件事,我估计齐东隆是不知情的。他再怎么浑,也不可能让女儿这么肆意妄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仇而公然对抗组织。”
徐三平的判断是精准的。齐东隆对此毫不知情,否则肯定不会允许齐菲菲这么干。自己就已经很浑了,但好歹是仗着自己奉献几十年的功劳苦劳。想不到女儿比自己还浑,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个人喜恶在与制度规则作对,也太肆无忌惮了。
“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都不太好搞。处长呢,肯定是跟他们家关系交好,不愿意去强硬逼迫齐菲菲。但是又不想得罪我们。就僵在这了。”何天纵说。
“你什么建议?”徐三平点上一根烟,问道。
何天纵说:“其实也不是我的建议,这件事终究是要到部领导那里的。与其到时再被动解释,不如现在就早作汇报。二处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可能要你跟伍权生副部长沟通一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