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道歉的,赖齐斯大人。”肯特伯爵大度地表示,“有些领主一时难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我倒是挺欣赏弗德利穆大人的忠诚,只是希望他能够将这份忠诚献给哈劳斯陛下。”
赖齐斯伯爵尴尬地笑了笑,显然他也没有把握说服顽固的儿子哪怕至少表面上做到臣服于哈劳斯国王。
“有些话我不得不跟您坦白,肯特大人。”赖齐斯伯爵衡量了一下利弊,“我的儿子深受某些人的影响,一直坚持‘罗多克至上’主义。忠诚的确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但是我的儿子把忠诚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
肯特伯爵对此表示了理解。
“我不愿意看到我辛苦创建的家族败在弗德利穆的手中,但是除了这个儿子,我就只有莫瑞丝德一个女儿。”赖齐斯伯爵痛苦地表示,“想必您了解瓦兰迪亚地区的风俗与法律,在这里女性是无法继承我的爵位和领地的。但是,我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领地今后落入我那贪婪又狡诈的侄子图比顿的手中。”
肯特伯爵听完这番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您有一个私生子?也许我可以说服哈劳斯陛下赦免您的私生子,并且将他通过法律手段归化成为您的正统子嗣……”
赖齐斯伯爵忽然身体一颤,手中酒杯中的葡萄酒都洒出去一些,只见他僵硬地说道:“不,肯特大人。不知道您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从来没有过什么私生子。”
“真的吗,赖齐斯大人?”肯特伯爵饶有兴致地晃动着杯中的葡萄酒,然后放在了鼻子底下闻了闻。“那个叫做布兰登的年轻人还是我亲手抓到的,有些故事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他对您撒了谎,肯特大人。”赖齐斯伯爵表情严肃地冲肯特伯爵说道:“我可以发誓,我从来就没有一个叫做布兰登的私生子。”
肯特伯爵饶有兴致地盯着赖齐斯伯爵看了一阵子。从他的眼神中,肯特伯爵可以断定对方的确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