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回到座位上,看着被烦得不行的方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装睡躲一躲。
方淮眨眨眼,抱着黑伞头一歪,直接闭上眼睡觉,任凭大妈怎么喊,就是主打一个装死,听不到就是听不到。
不知过去多久,车到站了。
两人坐上出租车,来到老城区,看着四周墙上,写着的红色拆字。
“林禾,你家好像要拆迁,那你父母以后的日子,应该会过得很好,现在拆迁都很富。”
怀里黑伞动了动,一道欢喜的声音传来。
“真得嘛,那就好,我可以放心了,你们不知道,我爸妈就我一个独生女,我这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
方淮点点头:“嗯,等见过他们,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过得幸福。”
苏晨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妇人,疑惑道:“你们……找谁?”
“奶奶好,请问林禾是您女儿吗?”
杜鹃听到那个名字,浑身一颤,眼睛瞪大了,警惕道:“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家禾禾得。”
方淮进来掏出警官证,轻声说:“我是警察,奶奶可以进去说嘛,外面人多眼杂。”
“你是警察,那进来说。”
两人一进去后,目光落在墙上,那一家三口上,苏晨挑挑眉,那上面是个男孩,可林禾是女孩,也就是说……
互相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杜鹃倒了茶,急切道:“我女儿禾禾,都没了二十多年,你们怎么会知道她,葬礼早都办了,难道,她不是自杀得嘛。”
方淮拿出黑伞,轻声说:“奶奶,您女儿在伞里,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但一直惦记你们,魂魄没去投胎。”
“什么,你们在乱说什么,这世上哪里来的魂魄。”
黑伞动了动,凭空飞起来展开来,伞下站着个半透明的身影,眼里满是哀伤:“妈,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