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盼着,就瞧见公主捂着心口,一会儿脸色难看、一会儿又笑着发呆,走走停停地入了院落。
她吓坏了,急忙奔上去问道:“公主!您怎么了?是大将军的情况不好吗?若是府中医女不行,咱们还是去请宫中太医吧?人命更重要些...”
萧月怀默默抬首,瞥她一眼,微微笑道:“他没事,好得很。眼下已经醒过来了。”
阿禄奇怪道:“那您方才为什么又哭又笑的?”
萧月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笑我自己。”
阿禄没明白,追着公主步伐往前走。
萧月怀问:“宴席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她转移了话题,逼自己理清那些杂乱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到正事上面来。
阿禄顺着她的话说道:“安排妥当了。从子卿君那里借来的金银珠宝都换成银两装箱了。闫四娘那边也派人递了个消息,请您酉时三刻准时前往。”
萧月怀点头:“好。今天也是苟五与其娘子相会之日。你办得隐秘些,莫要让大将军知道他们的事。”
阿禄:“公主放心,后院小门这几日已修葺完毕,届时便让苟五从那里入府。”
萧月怀低低地嗯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屋中。
珠帘内,炭火燃得正旺。她有些憋闷,推开牖窗,任由寒气钻入房中,仿佛这样才能消解心中烦恼。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顺着墙间砖石的缝隙流淌下去,凝聚成大颗水珠,嘀嗒一声坠在地上。
一夜无眠,萧月怀趴在案上没片刻,困倦之意便随之袭来,于是合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雨势渐大,小雨淅沥沥地聚成了大雨,庭院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青石板铺着的路上溅起涟漪。
听着那雨声。在梦中,萧月怀回到了那幽深闭塞的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