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你便可攒下人望,年底评选时,就不算一无所有了?”
马伯翁呆望着她,满头雾水:“什么米商?阿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
一旁的阿禄瞧见郎君茫然的模样,心里舒了口气:原来不止她一人听不懂公主的话。
萧月怀欲言又止:“总之...是件好事。子卿,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不轻易承诺。我既然这么说了,就有我自己的办法来助你一臂之力。”
眼下,她还不能解释的那么清楚,要是告诉他们,金陵接下来会经历一场百年难见的饥荒,恐怕这两人会以为她吃错药出现了幻觉。
毕竟金陵环水、富饶多产、又是京畿重地,谁也不会料到有一日这里会粮尽人饥、饿殍载道。
公主沉静下来,目光坚定、神情严肃。
见状,马伯翁也不再嬉皮笑脸,垂眸思索一番,郑重颔首道:“上次有你谋划,才让漫漫转危为安。这次我也信你。”
他不再追问,而是唤来了守在屋外的婢女。
“抱竹,你带着禄宫令去我库房里清点一下,公主需要多少钱帛,就给她多少。”
马伯翁一口应下,萧月怀差点感动的落泪。
她拍了拍郎君的肩膀,诚恳道:“多谢你肯信我。子卿,等我的好消息。”
天边收起残霞,星光簇拥着明月,缀满穹顶。
萧月怀满载而归,留下马伯翁一个人盯着空空如也的库房发呆。他指着横扫一空的宝箱,颤颤巍巍问道:“全、全搬走啦?”
他的脸阴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杀人。
抱竹缩在门边,哆嗦道:“是您说的...公主要多少给多少。禄宫令...就全抬走了。”
马伯翁险些昏过去,踉踉跄跄几步,扶住门框才勉强撑住,自言自语道:“那我下半年...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郎君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