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怀摇头道:“母后,将军昨日在空青园为了救我,以身挡剑受了重伤,这件事父皇并不知晓,这一百五十杖要是真打下去,将军不死也残。”
周后大惊:“竟有这等事?为何昨日你遭袭时,没人禀报?”
萧月怀红着眼眶道:“大将军害怕贼人知晓,没了顾忌,这才隐瞒不报。母亲!您救救他吧!”
周后愁眉不展:“可是你父皇敲定了此事,怕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萧月怀立即说道:“儿臣现在前来,不是要母后去向父皇求情,而是请您给庭前的杖手带一句话,剩余八十杖浮于表面即可。”
“宫中的杖手是舅舅培养的,若母后肯出面,定能说得动他们。”
周后思索一番,答应道:“好,予立刻传信。”
萧月怀稍稍松了口气,等在长清宫里,随时注意着庭前的动静。
荀翀在她身侧来回走动,焦急不安,小声说道:“公主,我们不会晚了一步吧?”
萧月怀拍拍他的肩膀,强装镇定,轻声安慰道:“应该不会。父皇只是想给大将军一个惩戒,杖责七十后崔总管便命杖手休憩片刻,眼下还未继续行刑,理当来得及。”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也七上八下,十分煎熬。
半炷香后,温容小步从殿外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回禀周后:“殿下,奴婢已让人把话带到,杖手知晓您出面,已听从命令。”
萧月怀如释重负,紧绷的神情渐渐平缓。
勤政殿外,苏郢趴在刑凳上已经昏了过去。萧月怀领着荀翀赶到时,陆平笙还努力地挺着,竟然没被打晕。
萧月怀登时犯了难,若她着急的去关心苏郢,难免会让陆平笙怀疑他们二人的不和,是装出来的。
荀翀管不了这些,杖手停责,他便立马扑了过去,抱着昏迷不醒的苏郢嚎啕大哭。
萧月怀犹豫了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陆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