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这群人自戕,苏郢还特地绑了他们的手腕,在每个人口中塞了个巨大无比的棉团。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做了这么多事...
看着苏郢满身狼狈的模样,萧月怀小心翼翼问道:“苏大将军...是一个人追来的?”
实则满是不安的想——
他独自追来作甚?莫不是想趁此机会将她灭口,再嫁祸至这群蠢货头上?
苏郢未抬眼,扯去她手上缠绕着的绳子后,只问了一句:“公主有受伤吗?”
萧月怀一怔,摇了摇头道:“他们还未来得及伤害我。”
苏郢不语,转过身蹲在公主面前,似乎要背她。
萧月怀连忙摆手,客气道:“我哪敢让将军背?既然已除危险,还是早些下山吧?”
郎君的背影明显顿了一下,却还是装作无恙的起了身,不发一言向山下行去,走在前面为公主引路。
山道刚经了一场小雨正泥泞着,四处飘着露珠浸润花草的清香之气。
萧月怀慢慢跟着他走,静下心来才注意到,苏郢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衣袖处一直在滴血。她顿生愧疚之意:他...真是来救她的,并无任何伤害之意。
两人不远不近的走着,行至山底也再未说过一句话。
天色渐入黄昏,越发的暗沉下来。萧月怀瞧见前方的小径上多了几簇火光,心中一喜,急忙追上苏郢:“将军,看着好像有人来了。你的伤要快些处理一下,我...扶你吧?”
郎君未抬眼,面具遮去了一脸的苍白与痛苦,他忍耐着、浅声回绝:“臣满身血气、脏乱不堪,公主乃千金之躯不可沾染污浊。”
萧月怀以为他在置气也不敢惊扰,悻悻地走到一边,无奈垂头。她实在猜不透此人,为何既要害她,又要拼命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