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霖到了外间,听从吩咐坐下喝姜茶。
岑青弋问他为什么要投河,又问他有什么冤情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他却一言不发。方烁在旁边帮腔,说特查使是专门来查这个案件的,无论有多大的冤屈都会为他做主,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们不知道冯九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透着绝望。
岑青弋多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也不好追问下去,只能想别的办法帮他。
“方督办先前申请了一个杂役的位置,现在还空缺着,你若是不想回家,可以留在司法署做个杂役。你若是不想留在这个地方,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生活,我们会为你提供盘缠。”
冯九霖双手捧着姜茶,低着头看着茶水,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你有什么别的需要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你。”
“多谢……”
听到他开口,岑青弋松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些:“你会写字吗?”
冯九霖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
岑青弋将备好的纸笔推到他的面前。
“你走失那天发生的事,还有赖督军对你做的,你愿意说的,都可以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