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时,沈星吟端着水盆等在门口。
岑青弋瞪她一眼,扔下句“你给我等着”,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星吟不想理这种幼稚鬼,走进屋内去清理地上的茶渍和血渍。
岑青婉朝她抱歉地笑笑:“沈姑娘,弋儿性子冲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怀。”
“小姐叫我银杏就可以了。”
“伤了你的随从是弋儿的不对,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是……弋儿还是个孩子,心智难免不成熟,若是那位随从能恢复,还请姑娘不要对弋儿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话小姐应该和小侯爷说。”
“唉,也不知道弋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沈星吟倒了杯茶,放到岑青婉的手边。
岑青婉伸手去拿,想到什么,又生生缩回了手。
“你……当真是怪医的徒弟?”
“小姐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给国师下了毒?”
“嗯……”
“谁知道呢。六小姐只需要知道,进了宫,我们就在同一条船上。”
岑青婉低着眸,端起了茶杯。
另一边。
朝乐坊带回来的那对兄妹,暂时被看管在小侯爷的院子里,雪兔给他们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热乎的食物,兄妹俩吃得狼吞虎咽。
至于那个管事,侯府的主管安排了一个小黑屋做牢房,把那管事绑在凳子上。
方烁从司法署取来了一些刑具,也不知道方烁是怎么审的,那管事吓得尿了裤子,把知道全都招了。管事的供词里,除了雪兔哑掉的全过程和朝乐坊虐待奴隶的事实,还有一份都城中显贵购买奴隶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