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环境氛围还是很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起码每当收到这样热情友善的问候,汤姆森教授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同时汤姆森教授也发现了不少与他原本印象有出入的事情。以往汤姆森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时,也接触过一些夏国留学生,那些夏国留学生普遍都不擅言辞,面对外国教授总有种拘束与畏缩。
但清木大学里的夏国大学生们充满了朝气,学习勤奋,最重要的是有自信,能从他们平时走路时姿态、与外国教授们的往来中看得出,他们毫不胆怯,也没有任何「外国名校的教授就特别牛」的那种崇拜感。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的精气神。
俗话说青年是一个国家的未来,清木与燕大学生们的这股精气神,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对这个古老国度的未来多了几分的敬畏与惊叹。
而这一切转变的根源,汤姆森教授也能猜得到,这肯定是因为现在清木大学里就有着世界最顶尖的两位大数学家——秦克、宁青筠在。
如果是十年八年前,清木大学还会为能邀请到一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着名学者来校作客而欢欣雀跃,校领导几乎全程作陪,视若上宾。
而现在,别说区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或者普林斯顿高等研究的着名学者了,哪怕是菲尔兹奖得主乃至诺奖得主来清木大学参观,也别指望校领导来接待了,能来个系主任或者学院院长出席迎接下就算是很给面子了,然后便是「谁请回来的就谁负责接待」,该开会的开会,该参观的参观,该交流的交流。
不但清木大学的校领导、教职工眼界心气高了,连学生们也惯于抬头挺胸,用自信的眼光看待外面的「花花世界」。
对于他们来说,清木大学里就长驻着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兼诺贝尔奖得主。
尤其是秦克院士,那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神级存在」,在数学与物理方面无人能及,整个夏国乃至世界最顶尖的研究潮流,都几乎被这位年轻的院士所牵动。
见惯了「高山」,而且还能时常在课堂里听到他的课程与讲座,清木大学的学生们自然而然便有了自信心与精神支柱,与外国教授的往来也没半分的唯唯诺诺,更多的是平等相处,顶多带着夏国文化惯例的热情友善和尊师重道的礼貌。
只要想到这几年来世界数学界乃至科研界的格局变迁,汤姆森教授心里就会不知不觉间生出「原来一个人真的会给世界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这样的感叹来。
曾几何时,米国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公认的「数学圣地」、米国也超越了欧洲,成为引起数学界和科研界发展的领头羊。
但现在,数学界、科研界的潮流风尚重心,已悄然转移到了夏国清木大学这里。
比如大数据的分析与运用是当今世界的主流研究方向,而现在,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在这个方向上的研究水平,已遥遥领先于世界——由秦克院士团队建立起来的「极端气候灾害预测大模型」冠绝天下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在气候研究这个关乎人类未来的研究领域方面,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准确来说是秦院士团队,已成为了事实上的核心,全世界的气象中心科研团队都成了次要的助手角色,接受着秦克院士的指导与指挥。
一个生动的例证就是,秦克院士一
声集结令,「首席科学家大楼」便迅速汇聚起全世界在数学分析方面最优秀的两百名中生代数学家,加入到「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来。
放眼全世界,哪怕是以数学教育强国着称的米国及欧洲砝国、鹰国、得国,在大数据分析应用方面的人才上都远远比不上清木大学此刻「强者如云」。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秦克院士,汤姆森教授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心悦诚服地愿意跟随其后、服从其指挥的领队了。
如果说汤姆森教授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谁,那绝对是小他近二十岁的秦克院士。
这半年多在清木大学,与其说是来工作的,倒不如说是来半工半学的,起码每天秦克院士讲解的一个小时课程就让汤姆森教授感觉受益匪浅,短短半年间,他在泛函分析、大数据乃至数论的思维方法上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许多在以前想不明白、无法突破的研究难题豁然开朗,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