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豆偏着脑袋思索了很久,依旧理解不了坚持己见,叫裴梦泽姐姐,叫燕宸南叔叔。
行吧,没必要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计较对不?
耿时秋从山下回来打断了几人,欣喜地报告情况:
“玉米地里的杂草已经打蔫儿,今晚再加固一次效果可能会更好,不用到明天早上,说不定半夜就能全部清除。”
裴梦泽闪耀着星星眼站起来:
“真的?那么我们吃完早餐上山采药,再做几桶药水出来,我去帮艾婶子烧火。”
泉水叮咚般的清脆嗓音还回荡在空气中,裴梦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河边。
耿时秋摇头失笑:“还真是个小太阳!”
说着,蹲下和燕宸南一起给野鸡拔毛。
燕宸南的嘴角再次上扬,看似专心拔鸡毛,实则眼角余光一直锁定裴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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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时秋实在看不下去提醒一句:
“行了,别看了,人都已经进厨房了,考虑考虑我这个离婚人士的感受行吗?”
燕宸南听不得离婚两个字,拉长脸道:
“你离婚关我什么事?”
说完端着处理好的鸡站起来道:
“闲着没事儿处理一下鸡毛吧,别让人抓到小辫子。”
耿时秋:“……”
韩奶奶拎着一篮蘑菇,看见燕宸南端着的野鸡,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哎呀,捡蘑菇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做,回来就看到你们杀鸡,正好用野鸡炖蘑菇。”
鲁裁缝端着一盆新做的竹碗走到小溪边感叹:
“我感觉昨天和今天的日子像做梦一样,梦泽没住进牛棚前,我们各自为营吃村里发的,混合糠皮的黑面窝窝,每一口都如小刀一样割嗓子。
昨天,我不但吃到了精米白面,还吃上做梦都不敢想的肉,心想,这辈子都值了。”
说着,鲁裁缝抬起胳膊蹭掉眼泪蹲下,边洗竹碗边继续:
“昨天夜里,我睁着眼睛快天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就怕这一切是假的,让我空欢喜一场。没想到,今早起来大家还能团结地聚在一起,更没想到能吃鸡……”
话到这里,鲁裁缝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高兴地埋头低低抽噎。
真的,他高兴,似乎又回到以前,家人和邻里团结互助没有黑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