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他也瘦了这么多，五官都变得锋利，胡子拉碴、眼带血丝。他即使现在笑着，眉宇间也难掩阴云。

真好。

确认他也不好过，姜灯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

“阿玉，你先别睡，跟我说说话好吗？阿玉……”

周雾回过头来，眼看她又要把眼睛闭上，笑容僵在脸上，急得握住她的手掌直晃。

“还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医生马上就过来了，阿玉，宝宝，再坚持一下……”

自姜灯病后，周雾就暂停所有工作，在医院没日没夜守着她。

他太害怕她会抛下他了。

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医生说她一旦放弃求生欲望，很可能自此长眠不醒。

明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

就因为那天姜正全带她去见了温桃桃。

就因为温桃桃。

周雾无意识握紧了手指。

阿玉在为温桃桃的伤内疚自责。

她不该亲自动手的，她也不该去看温桃桃。

如果，当时动手的是他就好了……

【疼。】姜灯复睁开眼看他，【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