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整个人被她折腾得浑身是血，身上、手臂、腿上到处都是指印掐痕。

姜灯直勾勾望着周雾的眼睛，瞳孔很亮，但没有任何情绪，她问他：

【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的，阿玉。”周雾因为疼痛面色有些白，但还是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宝宝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一点。】

就一点点。

周雾牵着她去洗手。

水流哗啦啦冲掉她指甲里的血，姜灯望着镜子，看他低头认真帮她清理的模样。

她觉得还不够。

姜灯继续找麻烦，故意膈应他，扯了扯他的衣摆，等他看过来，姜灯温温柔柔地笑，弯起眼尾朝他撒娇：

【败家子儿，我们什么时候回雪城呀？】

周雾呼吸滞住，随即紧抿着唇，关掉水龙头：

“阿玉，你不想我在这儿，我马上就离开。”

【没有呀，我很想跟你一起回去的。】

周雾的眼眶红了：

“阿玉……我、我这就走。”

说完，他立刻松开她退后，鞋都没换就转身大步出了门。

咔嚓一声。

房门合上。

姜灯唇角的笑意凉下来，不装了。

她立刻手机联系助理，交待对方，去帮她找两个保镖。

然后姜灯打开电脑，修改自己的人生计划。

其实扬长避短，她很适合在网络上做个人IP，经营一个自媒体账号。

因为不用与人交流，她又擅长跳舞、擅长化妆、擅长穿衣打扮。

一句话概括：她是个花瓶，emm……艺术生。

姜灯之前不考虑，是因为不喜欢过度曝光，不想没有隐私。

她心理素质并不好。

她现在在帝川大学的风评都烂成这样，一旦频繁出现在公众面前，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到时候面临的舆论恶意会比现在恐怖千百倍。

肯定会有人千方百计挖她的过去，把她整个人赤裸裸放到互联网上去审判。

但现在……

对于姜灯来说，过度曝光不是一件坏事，同样也会让暗中窥视她的人投鼠忌器。

她会赚钱，但也不会放弃梦想。

舞蹈就像是她的锚，是她在这糟糕的世界，唯一能带给她力量的生活方式。

跳舞时，她感觉她在活着。

姜灯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需要先扫除一部分舆论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