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仪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来说道:“英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怎么算做生意呢,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祝文文觉得姜正仪入戏太深,讥笑一声道:“二舅,我被冤枉,您看着也没帮忙,您和大舅是一家人,和我不是还有一个‘外’字了么?
我叫您一声二舅不代表我这人不念旧恶,您给我寺庙的所在,我祝家借您三百但粮食,公平合理。二舅愿意呢,仍去那祝家的货肆去借粮,我没因往事给您添麻烦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咱们之间没有仇怨,但也谈不上恩情。”
姜正仪见她明语气硬起来,忙和稀泥和道:“家务事二舅能站谁?莫跟你大舅生气,当初的事还有很多的误会~
咱们一家子亲骨肉,哪里算得账就这么清楚~
英台年纪还小,不懂得治家的艰辛~”
祝文文不想再和他缠过去的事,起身要走。
见祝文文站起来要走,姜正礼连忙起身道:“哎~英台既然心中有结,那二舅也不强求。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到底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祝文文正身行礼了一礼道:“二舅,今日要去祝家的货肆借粮还能赶上,晚些怕再有人来借,外甥女怕三百石都没有了。”
姜正仪听了这话惊了一跳,也不顾得再叙这拿不出手的亲情。转身跟祝文文摆了摆手,说了句让祝文文常回祝家看看。带着自己的小厮,一阵风似得大踏步的走了。
小灵子张着嘴在一旁都看愣了,顿了半晌道:“这哪里像舅舅,倒像是个谈生意的, 说的话那般好听,可跑得比谁都快,饭钱都没给就走了~”
祝文文听了好笑,脸一偏,冲着小灵子道:“今日你也算看见了,这姜家都是什么人,我母亲长在这样的家里,恨不得将她敲骨吸髓还不够。我要是再让他们,他们敢要了我的命。”
祝文文想到自己招纳部曲的必要性,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人自语道:“要快一些才是,借了这粮,姜家人情我算是还完了。”
小灵子不是很明白小姐说的话,歪着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