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仆妇在在这院子里算二等的,平日里在院子做些个洒扫的粗活,进不去房去。
姜正礼一面走,一面笑道:“老太爷和夫人可醒了?”
那妇人道:“醒了,醒了,大爷慢些走。”
那妇人放了夜香桶,洗了手,叫出厢房的门喊出老夫人身边贴身老阿娘出来。
那位阿娘见是大爷过来,连忙迎上来道:“大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进屋,老夫人醒了,太爷在床上躺着呢。”
只听得屋内传出声来:“我儿来了,快些进来。”
姜正礼答应着进了里间来,还没进门就闻得那浓郁佛香扑鼻,但见屋内烟雾缭,姜老太捻着佛珠跪在一座小佛龛前,轻晃着身子,嘴里念着佛经。
姜太爷则躺在榻上,拉着幔帐,半依着凭几正在吃粥。
见姜正礼进来,喜道:“正礼来了,身子见好?”
姜正礼多日不见父母,甚为想念,连忙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姜老太爷探身道:“儿啊~家里只需常礼,何必如此?”身边的一位仆妇上前给姜正礼扶了起来,坐在太爷对面。
父子二人不禁说起赵家堡之行,又哭了一巡。姜老太连着身边两个仆妇连忙去劝,父子二人这才止住。
姜老太见儿子瘦了不少,心疼得在他胳膊上下捏了捏,抹着眼泪道:“我儿瘦了好多,我看你那媳妇儿只一味躲懒,也不给你多补补,看着心疼。”
姜老太爷见姜正礼脸色沉了,立马喝姜老太道:“他那媳妇有身孕,你这做婆母的应当多照看,怎的在儿子面前说嘴,我看你那佛经是白念了。”
姜老太见父子一气,哼了一声,出厢房外坐着。
姜老太爷道:“你莫听你娘的说辞,有爹看着让余氏安心养胎,你放心。”
姜正礼笑道:“父亲,今日我来,一是看父亲身如何,二是看咱们对老三如何个说法,想问问父亲的意见。”
姜老太爷叹气道:“老三做出这等辱门风的事来,我的做父亲的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但他被赵家打断双腿,羞辱一通,我也实在心痛。
我能做到都做了,你是姜家的当家人,又替他受这么多苦,你觉得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