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昌见三弟孩子气的话,好笑道:“你知道一千石有多少么?母亲不在,我不敢擅自专行,母亲回来怪罪,谁来担着?”
那赵荣松跳起来道:“我来担着,就说我硬要借给章神医就是。”
赵荣昌好笑指着三弟道:“钥匙在我手里,你哪里借得出?还不是我?”
赵家三郎问大哥道:“大哥我一月的粮食有多少?”
赵荣昌笑着算道:“你的,算上侍奉的两个人,连带小厨房得管事,你一个月大约八石粮食,等你再长些,需要更多。”
赵家三郎道:“那我先支出我十年的口粮送借给章道长,等我长大自会还给母亲。”
众人听这小娃言语,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赵家三郎听众人笑他,有些气恼道:“你们欺负我小么?我说话算数的,若你们不信,我现立字据来,这粮食算是我吃的。”
赵荣昌笑道:“三弟,你也太将大哥看扁了。你既愿为章道医求情,又这样爽快,兄长就替三弟还这个救命的恩情。
为兄将粮食借给章道医就,母亲打骂,为兄替你担着,只是到时还请两位小弟为我求情才是。”
赵荣松听大哥说愿意借粮,欢喜得手舞足蹈,欢喜地拉着赵荣昌的手不停得摇。
章道全听赵荣昌借粮了,也是欢喜异常。
拱手相谢,心道:“这赵荣昌也是个爽快的人,看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立马让下人将酒杯倒满,敬了赵荣昌一碗。
连声道:“没想到赵公子如此爽快,贫道在此替祝家小姐先行谢过赵公子。”说罢仰头便将那一盏酒一饮而尽。
又倒满一杯道:“这第二杯是贫道替那些流民谢过赵公子的。”说罢又喝了一杯。
赵荣昌立马端起酒杯回礼,也跟着饮干了。
二人推杯换盏,果品更迭两回。
这赵三郎问起张道全平时生起居,章道全又说起平日里自己如何晨起洒扫,烧香诵经,采药炼丹,算卦打醮一众事务尽数说来。
赵荣松听得眼直,心神向往。大概是前世的命定,赵荣松的生父是道士,赵荣松与这章道全便十分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