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着急道:“你别在我们姊妹面前卖关子,快快说是什么风流事,我们爱听这些个。”
车老二眼睛一亮道:“我们州官那里,有个新调度过来管文书的书吏,长得堪比潘安样貌,写得一手好字。才十几岁就来州里做事,我有幸见过一面,真是好个白面的书生。
这书生不但样貌端正,言语做事样样堪首,州府老爷都对他很是赏识。好几位相公都想招这书生当上门女婿,可这白面书生总是不肯。
我们众人都猜测他在外面的定是有相好的才不愿和他人做亲。可又打听那书生并无婚约在身,只是小心做事,众人更爱。
哪知我刚回来前几日,州府贴告示说那书生竟突发恶疾,一命呜呼了。”
月娘插话道:“这书生也是时运不济,这样好差事和运道他竟没命享受。”
车老二摆手又摇头道:“他那样一个年轻壮小伙能有什么恶疾,听替那小伙发送的人说,那书生是拿匕首戳自己心窝剜心死的。”
月娘和阿水听到这个死法都惊了一跳。
月娘连忙捂着胸口道:“阿弥陀佛,这书生怎么就这个死法。这尖刀戳了胸口必然千万分般疼痛,这书生有何难事,竟用这般死法。”
车老二椅拍大腿道:“可不是,就是寻死,选哪个不行,偏用这个。他死后几日,便有那州府土兵在他的住处,见他的鬼魂喊‘我的心,我的心’。”
车老二说到此处故意将声音压低,伸着脸去吓月娘,唬得月娘叫了起来,车老二跟着笑了起来。
阿水插嘴道:“这书生为何不要自己性命?”
车老二收拾嘴脸道:“我们都好奇,有好事人去打听,说那书生在外有个相好的是个有钱家小姐,人家小姐和他好一场,呼噜一脚将他踹了。
他是个痴情的,那小姐是个绝情的,这书生竟想不开自己倒死了。”
阿水听到此处,脸色有点发白。
月娘还追着问丈夫道:“哎呀呀~果然是桩风流事,只是这书生死得不值,想必这书生比不得那地主家的家私,亦或者是那家小姐父母知晓了,硬将二人分开,所以这书生才要寻死。”
车老二点头道:“我们州府里做工的人要都是这样想的,州府的刺史只是按一般庶民丧制发丧,也不着人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