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礼道:“都说要明日在问,你还要怎样?他是杀人犯,你也不怕?还有这个叫炒豆儿的,她不过是流民,为她和舅舅翻脸,你舅舅在你眼中还不如个流民?
动不动就搬出祝家出来,两家十几年的姻亲交情,都快被你今日败完了,今日那腌臜事若你看见当没看见的掉头就走,我们哪里来得这一场官司?”
一旁一位仆妇嫌弃道:“这流民也真是不要面皮,身子都已经不干净了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话,换做咱们正经人家得女儿,早一头碰死了。”
拉炒豆儿的女仆瞪着着才有自己一半身量的炒豆儿道:“这人心难测,这些流民都想找地方安身,是不是他们做得局让我们庄子上得小子上当也说不准得。”
炒豆儿咬着嘴唇,指甲扣肉,心头觉得自己肮脏,头深深埋着不敢抬头说话。
瞬间炒豆儿身子一斜,被祝文文一把拉在自己身边,交给阿水。
大声道:“谁做坏事找谁去,你怎么不去骂那男人,倒是来作践这个小女子。若是你女儿出了这事,遇了坏人难不成你也叫你女儿去死?
正因为我们遇诸多猜测,才需要正式过堂公审,否则有人颠倒黑白,乱嚼口舌也真该死。”
那阿娘被气得鼓着腮帮子,扶着阿水得手狠狠掐了一把阿水。阿水哎呀一声,叫苦不迭。
祝文文知道阿娘不惹自己便去欺负阿水,走上前去掐了一把那仆妇。
那仆妇哎呦一声道:“小姐怎么掐我。”
祝文文理直气壮道:“你掐我侍女我就掐你,我车夫敢为我杀人,你竟还偷摸欺负我侍女,你也不怕挨上一刀么?”
一众人看了皆摇头,那仆妇诺诺不敢说话。
温县令见这祝文文乖滑,实在看不下去,便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难道能把庄子上所有人的嘴都封上不成?”
祝文文也不甘示弱道:“那阿娘长一张嘴,我也长着一张嘴,她能说,难道我就不能说么?”
温县令摇着头和姜正礼斜目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