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是她扶着咱们夫人上的祝家的花轿,说咱们夫人上轿时还在哭,她以为是小姐舍不得爹娘。
可咱们夫人出嫁实在冷清,她是路过被拽过来扶新娘的,新年上完花轿她又去厨房端盘子去了。”
祝文文遥想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被送上花轿的场景,再想到这个小女孩正是现在的母亲,母亲如此坚强。她还这么小,却被当做替代品嫁走了。
想到前一两月前见到的母亲,温婉端庄娴静自如,称得上一家主母,她不敢想当初的小女孩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
阿水见小姐出神,知道她心疼自己母亲。
便上前安慰道:“小姐看夫人今日模样,便知夫人是熬出头来了,夫人已经不再说,小姐也不要再想了。”
祝文文听阿水这话有道理,默默点头道:“这是母亲的伤心事,我不能去揭母亲的疮疤,我想她那大姐跑就跑了,想她也没脸再回的,说不定现在在外与那书生也是儿女成群,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呢。”
阿水说:“小姐,我问那位阿娘时,有一事蹊跷。”
祝文文抬眼道:“你说来听听。”
阿水说道:“那个阿娘说半年前从温泉山庄放回来一位赖阿娘,她回来后任务就是看个院门子,整日不是吃酒就是睡觉。洒扫接人累得活也都让她们去做。
他们几个老人以为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所以嚣张。一日她喝多了酒说她如今越老越憋屈,指着曾经大小姐,现在大姑奶奶的院子给她们说,她曾经在那院子里可是睡得单人卧榻。
几人都说不信,她便把那院子布局,屋内陈设都说了一遍。可等她酒醒之后几人再问,她又不认,说自己喝多说胡话。”
祝文文道:“还有这奇事?你去问这位阿娘有没有给够钱。”
阿水连连点头,说这位阿娘姓庄。她愿意说陈年往事,一是因为她与这赖阿娘有过节,二是我们夫人知道她是当年扶她上花轿的大姐,每次来都和她说上两句话,所以她见小姐也就十分亲切。
祝文文点头,说:“这位庄阿娘再热情,话还是要验证一下的,等孙二妹来,我拜托她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