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双敲,温县令自是不言,暗自思忖。
坐在对面的常夫子想到又问:“马刺史说的对,我等应听令朝廷,军国大事我们不便讨论。只是老朽是地方书院的夫子,不知马公子曾就学国足学。那里夫子是如何评价国父与家父也?”
马文才借着酒劲,张口便道:“常夫子恕我些言语有些冒失。但当日曹魏世子曹丕曾宴请宾客, 曾问众人‘君父各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属下邳原道:救父。我朝向来如此,何故今日席间我们这般扭捏。”
常夫子是想问当今国子学是如何教学生的,今日听得如此,便觉从上到下早已礼坏乐崩了。再问什么都已经无意义了。
梁山伯见众人不语,才敢躬身行礼,而后道:“学生愚见,不敢完全苟同。曹魏世子时期天下久分。主公自是依仗仕族,但魏晋初期,天下已经统一。八王之乱乃是家族内斗,引匈奴兵南下才造就了引虎驱狼得局面。
若想报国必得统一,若不统一仍战乱不断。庶民将又一次随都迁徙。国将不国,人命如草芥,今日得流民也就是我们明日得样子。
若想统一,四品以上仕族就不该过重看门第,多讲才干。上下一心,便能保家保国,家重,国亦重。”
众人听后又是不语,马文才所说是实情,梁山伯发的不过是感叹。大道理大家都懂,但口中只有道理,手中没有实权,等于黄口小儿之论。
马文诚自然也是说县中有此青年才俊,国之有望。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梁山伯说罢,紧锁眉头久久不展。祝文文不喜这局面,便邀表姐出来透透气。
两人起身而出,出了这雅局,往后面亭子去了。
表姐姜楚乔还没走两步,便已哭出声了。今日雅局她算是看出来了,她是被他父亲送出去了,抹泪道:“我竟被爹爹送人了。”
她顾不得四周有人,热泪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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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文深觉表姐委屈,被自己父亲当众送了人,无论哪家女儿都是很难接受。
见表姐痛哭,她连忙安慰道:“表姐先别哭,这事儿不能确定, 可能舅舅就是让你展示一下才艺而已。“
表姐委屈流泪道:“女儿家一般不轻易见人,今日让我展示才艺,就是为了攀附那马太守之子,我竟成了弹琴得乐姬了。你也听见那长常夫子和史庄主是怎么羞辱父亲此举的。父亲竟还能在席间安稳得坐。他不嫌话刺耳我还嫌丢人呢。”
祝文文实在无法道:“今日我陪你和舅舅说说,舅舅舅母最疼爱你,定不会不顾你得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