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砍了两刀,要不是我妈拉着他我可能就死了,幸好我和朝颜跑掉了,幸好我们及时去了医院,我保住了命,他保住了手。”
梁渠双手撑着膝盖,垂下脑袋,长长叹息,“可惜啊,朝颜的手没法恢复如初了,不能提重物,不能过久保持姿势,他可是家里的宝贝,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家人不允许他和我在一起了。”
夏长赢光是听梁渠叙述就已经如鲠在喉,难过地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对不起啊。”
“跟你没关系。”梁渠喉结滑动,咽下哽在喉咙里的痛苦,“你那个时候刚上班,还和我抱怨狗领导不做人,天天叫你加班。”
夏长赢看了眼陆槐序,不好意思的笑笑。
梁渠继续道:“是我选择不跟你说的,他们把我赶出家门,我和朝颜也没法在一起了,如果让你知道,你肯定会跑来找我,去我爸妈那儿帮我求和,我不想你为我做这些。
顿了顿,他如发誓般,一字一句,“我不会原谅他们。”
陆槐序微微靠过去,将手伸进夏长赢紧握的拳头里,夏长赢配合着张开手掌,陆槐序便与他十指相扣。
夏长赢偏头看过来,对上陆槐序安慰的眼神,他扬唇勉强地露出笑,试图让陆槐序宽心。
在人声鼎沸食物飘香的大排档里,梁渠那一方角落,始终弥漫着浓厚的寂寥与哀伤。
夏长赢不忍看他伤心,后悔自己问起过去的事。
而这时陆槐序开口,“梁哥,这么多年你去找过朝颜吗?”
他的眼神充满求知欲,夏长赢紧了紧交握的手,想叫他适可而止。
梁渠觉得没什么,反正是要准备说的,“找过,可我找不到他了。”
陆槐序:“什么意思?”
“他妈妈说他去援建非洲了,和他爸爸一起,具体哪个地区哪个国家她没跟我说。”
夏长赢万分惊讶,“走这么远。”
梁渠露出苦涩的笑,“是啊,这么远。”
三人都沉默了,心情各异。
啤酒见底,烧烤也吃得差不多了,陆槐序起身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