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植被,不是被天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就是被一团团诡异的黑气侵蚀而枯萎死去。
曾经生机勃勃的山谷,此刻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周围的山石,也都变成了毫无生机的灰白色。
至于不久前,还清澈见底的水潭,更是发生了巨大变化。
潭水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所污染,竟幻化出无数弥漫着黑气的诡异光芒。
那光芒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如利箭一般直射巨兔与同伴的体内。
它们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每一寸筋骨,每一处皮肉都要爆裂开来,身体也在这剧痛之下开始迅速膨胀。
巨兔和它的同伴们痛苦地挣扎着,仿佛灵魂都要痛得被撕扯出来,最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痛得再次晕死过去。
等它们醒来时,惊恐地发现自己和同伴,都变成了暴戾的怪物,完全控制不住地畸变了形态。
而周围,也多了很多同样被神秘力量影响而变异的其他凶兽。
这些凶兽形态各异,有的长出了尖锐的獠牙,有的浑身布满了坚硬的鳞片。
在刚刚变异完成后,它们先是陷入了片刻的恐惧之中,但很快这种恐惧就被内心涌起的狂躁所取代,进而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而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实力的差距和混乱的局势,巨兔的同伴,在与其他畸变凶兽的厮杀中渐渐陷入了绝境。
尽管它们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每一次的扑咬,每一次的挣扎都饱含着求生的意志。
但最终,还是被更厉害的畸变凶兽那如钢铁般的利爪和锋利的獠牙所击败,在一片血泊和厮杀声中,只剩下它孤独地存活了下来。
巨兔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这血腥的环境中挣扎着存活下来的。
它只能凭借本能,在残酷的环境中艰难求生,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验中,渐渐成长成让其他凶兽纷纷忌惮的可怕存在。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和那群流窜到山谷的畸变凶兽,在一种莫名的默契下,选择默默聚居在那处神秘而又充满危险的地方。
彼此之间划清界限,就像在一片混沌之中划分出各自的领地,各自占据着山谷的一角,互不干涉。
又或者说,它们都成为了孤独的杀戮者,被心中无尽的杀意所控制,终日被血腥与暴戾所笼罩。
直到后来,屠戮和同伴进山打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意外闯入了山谷。
这些凶兽像是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又仿佛是命运的驱使一般,嗅到这些人身上不属于他们的气息。
而这些气息,就仿佛是世间最诱人的宝藏,对这些畸变凶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刺激着它们心底的杀戮欲望,不顾一切地依着本能,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出那阴森恐怖的山谷,对屠戮一行人展开疯狂追捕。
而对方,则在后来那漫长而又惊险的逃亡途中,竟意外遇到了许多也是被畸变凶兽或异变植物追捕的队伍。
让秦朗感到困惑的是,这些人的遭遇看似与他重生当天的异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仿佛每一个细节都是被命运推动着,不断地和他的命运轨道,相互交织碰撞。
只是从表面来看,这种联系似乎并不那么紧密,有一些细节的衔接,还存在着些许漏洞,让他觉得有些牵强。
就好像一幅燕几图,还缺少了关键的几块,无法完全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
但令人感到蹊跷的是,他们所遇到的兽人队伍,不管是在何种混乱的情况下,都是朝着光明部落这个大方向逃命。
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指引着他们,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上演,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的人和事都笼罩其中。
秦朗神色凝重,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如同潮水般翻涌,他开口低语,“阿璃,我总觉得,这一切与我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伸手紧拽着胸前的吊坠,指腹不自觉在那古老而神秘,雕刻着复杂纹路的符文上来回磨搓,仿佛想从那吊坠中找寻到解开谜团的线索。
“可我想不明白,我之前的经历,从身负五系灵力,到拥有你这样聪慧过人的智囊。
熊博,狼野,白湛他们这样强大的战力团队,还有胖咪,小白一家,灵影他们这样逆天的存在,都仿佛在暗示着,我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
可现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一切,而这一切又似乎与我的到来息息相关,你说,这是为什么?”
慕容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蹙眉,垂目沉思,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凝重。
他微微后仰身子,纤细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梳理着脑海中繁杂的思绪,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们假设,蛮荒大陆是一个巨大且还未激活的命盘,而光明部落是棋局中关键的一子。
你则为启动命盘的关键钥匙,出现畸变凶兽和变异植物的地方为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