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望着宜妃娘娘,“朕是公私不分的人呢?何况老九家一个妇道人家能对太子有个威胁。”
宜妃娘娘柔顺的笑了一下,“万岁爷记得自己的话就行。”
纯敏那丫头是什么性子,宜妃娘娘可是比康熙帝清楚的多。
那孩子平常看起来天真烂漫、不计较得失,可真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但说那康熙帝的娘家佟佳府,如今不还夹着尾巴做人吗?
有孝庄太皇太后在前,也不知道康熙帝为何对女子才能如此贬低。
难不成是大男子主义,宜妃娘娘在心里面胡乱猜测道。
又过了两天一夜,端郡王府内,纯敏躺在床上冷漠一笑,“还真以为我们端郡王府的人都没了吗?”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坐稳胎,”爱新觉罗玉珍想到昨夜纯敏又动了胎气,心底就越加担忧。
“夏月派人把宝珠姐姐请过来,”纯敏冷着脸吩咐道。
宝珠急匆匆的敢来,听到纯敏的主意愣了一下,反问道:“你确定这么做?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能这样把层次一下就上升到王府和王府之间了。”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做,现在谁不想踩我们郡王府一下,皇阿玛坐视不理,宜妃娘娘又够不着,本来五贝勒还能依靠,可如今他庶长子弘昇都参与进来,我还能指望谁,”纯敏目光坚定的回答道。
随着胤禟失踪的时间越来越长,纯敏的心越来越坚强。
这恐怕就是后世那句“有男朋友在瓶盖打不开,没男朋友可以拧碎天灵盖”。
“这五贝勒也真不是个东西,至少提个话来意思意思也行,”宝珠忍不住嘴上埋怨着。
“没准五贝勒还抱怨弘瑞把弘昇打了,你看弘昇处处明目张胆跟五嫂所出的弘昱过意不去,就知道他们府上是什么情况,”纯敏叹了一口气。
五福晋富察氏倒是派人给纯敏递了东西,写了一份信,不过字里行间纯敏能看出来五贝勒胤祺是不舍得他儿子出来请罪。
是啊,若是真来道歉不得做做样子揍一顿,纯敏思及至此被感无力。
“这都什么事啊?”宝珠锤了一下床头,气得太阳穴青筋都露出来了,“万岁爷那么宠着弘康,就不做点什么?”
纯敏苦笑一下,“没有,不然还能现在都没个消息,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皇阿玛是宠爱弘康,可先是个皇上,爷的门人投靠了别人一批,在这么短的时间,没有皇阿玛推波助澜,你信么?”
宝珠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就是看的太明白了,”许久,宝珠慢慢说出这句话。
“所以人说我有福气,那里来的那么多福气,不都得一点点用心布局、专研、去生活吗?”纯敏摸了摸宝珠的手。
“你一下子从伤感少妇,变成奋起女子,姐姐略有接受不良,”宝珠拍拍胸脯表示怕怕。
纯敏轻笑道:“女子成长就在一瞬间,就仿佛大婚后男子还不知如何做一个丈夫,女子就应该可以熟练的处理后宅事情,一夜之间成为一个母亲是一样的。”
宝珠见话题越来越敏感,急忙打住,和纯敏沟通确定小细节后,才去布局。
十日后,午时的日头依旧有些毒辣。
裕亲王府内,众主子看到没有想要的糕点、美食、首饰和胭脂水粉等,纷纷发怒训斥奴才办事不利。
等到听说那些店铺门前立着“裕亲王府人与狗不得入内”,顿时找上嫡福晋孟佳氏哭诉,让对方给她们做主。
孟佳氏此时此刻也是万分恼火,刚才给王府送菜的商贩过来打招呼,说以后不能给王府送菜。
开始厨房负责采买的奴才,还以为是商贩想借其提价,在商讨之后发现对方确实不想在给王府提供蔬菜。
仆人是个聪慧的,拿银子套话后才知道,王府的人得罪他们商贩供货源的主子。
孟佳氏听到下面人都回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
这是谁家有胆子跟他们裕亲王府作对!
孟佳氏又见到不省心的二房,婆婆,还有各个格格、阿哥、侧室一窝蜂的派人或亲自来哭诉。
孟佳氏头都大了,骤然大吼道:“行了,本王妃知道了!”
众人被孟佳氏吓了一跳,纷纷闭上嘴巴。
这后宅可是孟佳氏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