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人没好气的说道:“排名第八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第八才要担心啊,前进是不可能了,能守住这个排名就谢天谢地了。”

柳乐人知道,现在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这样的心理,守着擂台就足够了。

但是对他来说,没人推他,他都必须往前走,并且还得走出脚印。

他从不敢让自己松懈,所以在模拟考结束以后,别人都因为成绩而高兴时,他不再去辅导班,而是自己制定了一个复习计划。

直到高考的三天假期,他才走出这栋楼,和梅海去了海边。

海水没过脚背,柳乐人觉得很痒,下意识的把脚趾踩进沙子里。

追风悄悄的从他的包里探出了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别闹,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梅海见状笑着说:“谁叫你把它带出来的,这会儿又嫌弃他见不得人。”

柳乐人嫌弃的说道:“是它主动跟出来的。”

“哦?怎么说?”

“临出门的时候,它突然抱着我的胳膊不下来,我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他藏起来。”

“师父,”柳乐人欲言又止,“你说蛇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

梅海挑眉看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最近闻到了它身上的气味,查了资料之后发现,它是在散发求偶信号。”

听柳乐人这么一说,梅海似乎也意识到最近经常闻到一股化学物质的混合物。

而且三豆的嗅觉和听觉很灵,经常朝着柳乐人的房间叫几声。

再这样下去,邻居都要告他们扰民了。

他想了想,“那改天我去蛇舍打听一下,看能不能给它弄个交配。”

“行,那麻烦你了。”

他们轻易就决定了追风的人生大事,却没发现听到这话的追风缩在角落里,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两天后,连城一中。

在太阳的暴晒下,门口挤满了家长。

横幅下面,站着各班的班主任,用尽最后一口唾液,交代考试所需要的东西和做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