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人不去讨厌哪个罪魁祸首,反而紧紧抓住自己不放,也全然忘了自己偷东西造成的后果。
可能这些有钱人的少爷根本不会的反思自己,只会将错误推在别人的身上。
他实在不想在道门重地与人争吵,也不想和对方多费口舌。
便拧着眉毛,沉声说道:“虞少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道浓烈的视线,他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不远处传来钟声,是道士们下了晚课。
柳乐人四处逛了会儿,就沿路返回房间了。
苏时砚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是侧着头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见是柳乐人,眼神慢慢变得清明。
柳乐人从外面带回来一盆水,上面还冒着热气,他站在门口,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在了苏时砚的脚边,“泡个脚去床上睡吧。”
苏时砚拒绝的话停在嘴尖,他捏了捏手机,低声说道:“我使不上力气。”
柳乐人顿了顿,然后蹲下身,给对方脱鞋。
等到那双脚泡进水里,柳乐人握着其中一只细细的搓洗着。
苏时砚看着对方认真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抹怪异的心思。
本来这些都是保姆在做的,他也习惯了,猛然变成柳乐人,尤其还是自己讨厌的人,他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了。
这个人总是说一些令人讨厌的话,却又做一些让他动容的事,就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让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敌是友。
算了,偶尔接受对方的示好,也不是一件坏事。
柳乐人不知道苏时砚的内心活动,只知道刚刚一进门,看着对方不算纤细的身体窝在小小的轮椅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睡着的状态有些可怜。
比起虞温,苏时砚好像顺眼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