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试试吧。”
柳乐人上前,拿出匕首,轻轻的在手掌心划了一刀,然后握拳放在羊脂石的上方,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滴在石头上。
一瞬间,瓷白的石头,被染成血红色。
直到掌心不再流血,柳乐人才收回手,用纸巾擦了擦伤口。
梅海凑近看了看,随后直起身体,“暂时看不出来什么,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过来。”
柳乐人应了一声,暂时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里有一个专门供香客住宿的地方,但是条件简陋,只有床,衣柜和两把褪了色的竹椅。
现在快要进入农历新年,正是香火旺盛的季节,房间数量并不多。
所以,柳乐人和苏时砚被迫安排在同一间房。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张破旧的床不足一米五,对于两个青春期正在发育的男生来说有点狭窄。
尤其是,其中一人还是个有腿疾的、洁癖的富家少爷。
几乎还没躺上去,柳乐人已经预料到这一晚有多么的难熬。
他坐在竹椅上,有些惆怅的看着窗外。
冬日天黑的早,明明还不到七点,窗外已然不见一丝光亮。
尤其是在山上,群山蛰伏,周围笼罩着茂密的树林,犹如鬼魅一般,显得道观格外的阴沉。
大殿传来道士们诵经的声音,与房间的低气压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时砚戴着耳机,手指无意识的滑动着屏幕上的新闻。
他神色阴郁,内心无比的烦躁,手机上的字他一个也没看进去。
要不是时间太晚,他就让保镖送他下山了。
现在,他住简陋的房间就算了,还得和柳乐人同床共枕。
从他记事起,就没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
他抬手扶上轮椅上的开关,准备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对面的少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