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重重的倚靠在软塌上,心满意足道还是容儿最懂朕的心思,是啊,高兴
实在高兴,整整十余年了,朕今日终于是彻底除了冯家当年的势
当年皇祖母执意将皇后送进宫来,又执意要朕立她为后
那时朕还没有实力与皇祖母抗衡,也只能是听之任之
皇后得势,冯家就得势,尤其是冯熙,仗着自己是皇后之父和大魏丞相的身份
这些年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冯熙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月
可是朕还动不得他,只能一忍再忍,皇祖母太过厚待皇后父女
她给了冯熙多少权力,便是屡屡要凌驾与朕之上,偏偏皇后还是个拎不清的
不肯替朕分忧解难,事事顺着她父一切心意不是为朕
而是顺承着外戚,朕不希望自己身边都是一群监视朕,忤逆朕的人
冯熙自投罗网,如今皇后也步了她父亲的后尘
纵使皇祖母倾尽一生要保冯家荣耀,可是却是保不了自己作死之人
从今往后这前朝和后宫啊,总算是能清静了,至于那个冯润?
她是个庶女,冯家对她没有太多的期许和重担,处理起来她来比她父亲和她姐姐
这两个硬骨头要好啃的多,不足放在心上,她若能认清局势,安分守己一些
看在她伺候朕这么多年并无什么大错的份上,朕也不会因着皇后过分为难她
但她倘若也想步她姐姐的后尘,做出一些让朕烦忧的事,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照容静静的听完后才道:“皇上就这么废了皇后,不怕太皇太后伤心吗?”
皇上沉思了一会后道:是啊,朕之前就是太过顾及皇祖母了,所以才纵的冯家父女二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如今倘若再顾着皇祖母的情面,那朕这个皇帝何时才能自己掌权
想要大权不旁落,是时候,必须要绕过皇祖母了。
皇祖母是个明白人,她自是能认清楚现实,皇后必须废,这是不容商量的
皇祖母要怪就怪吧,日后朕再好好孝顺尽奉皇祖母,以表孝心。
“皇上?”
说话间听着李公公在外面回禀
“进来吧。“
皇上吩咐后李公公才敢进入里殿,向皇上和照容行了礼。
“事情都办妥了?”
李公公道:是,皇,哦,不,冯娘子接了圣旨什么都没有说,上阳宫的人只道是冯娘子
因废太子的事大受打击,病了许多天,没有精神头,所以才?”
“随她去吧。
“皇上轻描淡写道:“没有人逼她,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孽,也是咎由自取。
深夜的寒风刺骨,寒冬腊月,天空中飘起雪花,上阳宫的宫门被打开
废后一个人走出,退去了华服和所有的首饰,一身白色素衣,衣衫单薄
披散着及腰的长发,一步一步的走出寝殿,似是感觉不到寒冷
众宫人看着唯恐废后被冻坏,都是目光盯着她
音秀也紧紧跟在后面,不敢让废后离开自己的视线,唯恐她做傻事
废后走出寝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悄然而落的雪花
看到雪花飘落,废后由衷的嘴脸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终于解脱了
胥阳宫中却是一片温暖,冯昭仪侧卧于美人塌上,用手扶着额,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的殿门被打开,脚步声也传了进来
冯昭仪抬头只见一个宫人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
冯昭仪没好气道:“什么事啊,不是叫你们无事不要进来吗?
本宫烦的很,不想被打搅
宫人笑意盈盈的走进来,放下茶盏道:“娘娘,好事,天大的好事。
“冯昭仪没好脸色道:能有什么好事,现如今本宫还被慈安殿的人盯着,宫门都出不去。
宫人附在冯昭仪的耳边道:“中宫被废了,贬为庶人,明日遣回冯府。”
果然,冯昭仪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猛然睁大了双眼,提起了精神
“你再说一遍?”
宫人笑着站直身体道:“奴婢不敢欺瞒您,废后诏书刚下到上阳宫,奴婢就赶忙来回禀您了。”
冯昭仪喜忧参半的坐起身道:“废后?废后!
冯清被废了,她终于被废了!
冯昭仪激动的喘着粗气:“本宫不是在做梦吧?
这么多年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宫人依旧笑着将茶盏端到冯昭仪身边道:千真万确,明日废后的消息就传遍宫里宫外了
这后宫要变天了,看您激动的,喝口茶缓缓
冯昭仪只顾着激动,没有多想便接过热茶一饮而尽,后也不再掩饰自己,拉着宫人的手道
“你知道吗,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本宫终于板倒皇后了
哈,哈,哈,皇后,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皇后。
哈,哈,哈,姑母啊,姑母您也没想到吧,您最疼最在意的皇后被废了
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被压抑了太久,冯昭仪彻底释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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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彻底放纵自己大笑之际,却一阵吃痛,捂着胸口难过起来,用力的咳嗽着
冯昭仪疑惑的头看向那宫人,只是趾高气昂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