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面无表情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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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贵人见六皇子居然这么快承认了,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差点又晕了过去。”
袁贵人不可置信的盯着六皇子:那些吉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沾染天花之毒?
六皇子承认道:儿子幼时感染过天花的衣物当时并未全部处理干净,儿子私藏着
是儿子将那些吉衣与那旧衣搁置在了一起,也是儿子亲自送给五哥的,天花性毒发易快
一旦接触衣物必被传上,那些衣物根本到不了长乐妹妹手中。”“可你也接触了,你为何没事?“
“儿子事先服用过可抗毒的解药。””你是何时有这般心思的?”“也是一时糊涂,临时想的法子
如今朝堂上立太子风波过甚,可五哥他不肯与儿子一心,儿子何尝不知道五哥的心思,他面上无争
可心里,怕是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儿子是孤立无援的,与三哥而言,五哥对儿子的威胁更大。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因为儿子不想让母亲再这么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想让自己一辈子如此碌碌无为
一旦太子被立,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儿子一向不被重视,这般光景下儿子想争上一争,无论结果如何
也算是尽力了,倘若不争,便知能是受人之下,唯命是从,一辈子没有出路,儿子不想再过
做人陪衬的日子了,就算不是为了儿子,也为了母亲您日后的舒心和好日子,万人敬仰,在后宫,不再做小伏低
忍气吞声,被人看不起。
“你糊涂”!袁贵人气坏了,抬手便一个巴掌给了六皇子:“母亲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记在心上
你争这些有什么用?母亲何时说过自己想要这些虚名的?母亲谨小慎微一辈子为的便只是你啊
你能一生安稳便是母亲最大的幸福和心愿,可是,你,你,你有几条命去害你五哥
我们就这么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好吗。你,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心高,你要气死母亲吗?”
静儿着急的为袁贵人拍着后背:“您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袁贵人指着六皇子道:“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六皇子依旧刚毅:“儿子无话可说,心甘情愿。”
袁贵人只觉得快要喘不上来气道:“我们母子自你小的时候便聚少离多
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如今能踏踏实实安稳的呆在母亲身边了
本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能这样守着你,娶妻生子一辈子安稳便足以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知足
不知母亲真正的心意,如今好不容易盼来的团聚又要分离,徐州地处遥远
再见何其容易?你,你是不让母亲活了吗?”
袁贵人将委屈悉数发落出来,痛哭流涕。
而六皇子听后虽然一直克制着。但也情到深处,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是,儿子知道自己不孝,母亲您放心吧,儿子敢做自然敢当,儿子定会在徐州闯出一片天地
到时候一定将母亲接去享儿子的福,再也不会让母亲在忍受这宫里的折磨了
只是母亲,儿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儿子,便是对儿子最大的安慰了。”
袁贵人哭泣的看着六皇子,突然一个激灵后喃喃道:“不,你父皇还未定下时日
还有机会,对,母亲去求,去求他们,一定要将你留下
说罢不顾众宫人的阻拦连衣服都没有穿,披着披风,胡乱矶着寝鞋,便跑了出去
任凭六皇子的呼喊却如没有听到一般。袁贵人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径直跑到了重华宫
她知道如今照容受宠和地位,只要她求情皇上定会给她面子
可是却被侍卫无情挡在了门外。
袁贵人紧张道:“我找高贵嫔有急事,快,快去给我通传。
侍卫们为难道:“贵人还是请回吧。这宫门已经上锁了,何况今夜皇上在里面安寝
这个时间了冲撞了圣上,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
可袁贵人哪里能听的进去,听到皇上也在里面,顿时感觉又有了希望
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跪在宫门外大声呼喊:“皇上,愉儿他知错了,您就原谅他吧,皇上。”
侍卫们一听顿时急了,生怕袁贵人这么叫下去真的打搅了皇上和照容,所以一个劲的劝着
“您这么叫也不是回事,皇上能不能听到还是两说
更何况您这么叫下去皇上气急了更不会听您诉说了。”
“是啊,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圣意想来是不可能改变的,您或许去求求太皇太后指不定还能劝的动皇上,改变心意
一听这话,袁贵人倒是停下了呼喊声
“对啊,太皇太后,还有太皇太后。愉儿是他的曾孙儿,太皇太后应该不会不管
说罢又径直跑向了慈安殿。
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会料到袁贵人会来,还未到安寝时间,可慈安殿内已是一片黑暗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