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陈澄用饶有深意的语气问旁边的张阳,语气中同样透着认真。
“复旦……我高中学的那么好么?”张阳用左手捏住铅笔糖,换了一边嘴含。
陈澄心说,你高三的时候要是听到这个,大概会说“我考的那么差么……”。
“哪儿来的铅笔糖?你咋还好这口?”陈澄问。
“隔壁桌发的。”
“……谁啊,这么大方?”
“……没记住叫啥。”
“真行,听着歌吃着糖……其实当年咱俩分儿都够京大,但是不够华清。但是我没敢报,你也没敢报。”
“你……是不是想找个竞争对手啊。”
“竞个头啊,找竞争对手也不找你啊。”说这话的时候陈澄有点心虚,虽然陈澄自信文科能压过面前这位,但数学物理,在这货面前,自己真就是弟弟。
“……我老婆漂亮么?”
“……挺好看的啊,贤妻良母型。”
张阳又沉默了,陈澄心说,就这?还以为你能问出些啥花头呢?这就没电了?看来还得自己主动点儿。
“其实这首《凤凰花开的路口》,是我抄来的。”
“这首歌本来应该出现在10年后,火在20年后。既然回来了,我就借来用用了。”
“……”
张阳依旧沉默的嗦着铅笔糖,陈澄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描述着未来,只不过更多是围绕在张阳身边的未来,包括他丫的上完复旦念完硕士却不思进取,跑去另一个高校干行政岗班主任,还有就是他明明自己是个半残废,儿子却从小练篮球跆拳道;明明他自己唱歌跑调,姑娘却从小练舞蹈和声乐。
然而他娃们的基因矫正明显都跟他没啥关系,他奏是个三不管,当然都亏了他那个贤妻良母型的太太。
俩人就这么一直趴在二楼栏杆上唠着,大多数都是陈澄在单边输出,直到晚自习上课铃响。
他俩终于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朝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