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叫我回家吃饭了,明天再来帮兄长和嫂嫂打扫家务。”
金钱豹纹的山猫矫健地跳出栅栏,一溜烟跑没影了。
留下白令和白悦面面相觑。
“红毛大狐狸叫胡百礼,”白悦声音温和,“看来我们不在的一段时间,梧桐山发生了很多变化。”
白令颔首:“不急,未来有很多时间了解情况。我去看了一眼‘契约’,他身边明里暗里有很多人保护。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不然太刻意了,反而让人生疑。”
“你的意思是等?”
“对,等。以待天时地利。山主不是说,还有七年吗?”
“先适应人族的生活吧,要不是小猫儿过来帮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收拾。”
“哈,家务嘛,我与娘子一起做。”
白令大咧咧地从盆里取出巾帕拧水,刺啦……旧巾帕变成破布条。
某只狼王被媳妇敲得抱头鼠窜。
山猫金千纹小跑着路过夏家叔侄的院子,慢下脚步歪头朝里看看,那对不事生产的叔侄,正坐在院子里煮茶喝。
白毛老头在拾掇地上杂草,也不见站着的两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帮忙。
夏颂看到山猫,朝她招了招手,“金千纹,喝茶吗?”
金千纹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儿,听到招呼,一扭头沿着村路跑走了。
夏朴放下茶碗,“赵夫子家的山猫?”
“很有灵性的小猫,以前经常把胡百礼咬得嗷嗷叫。”夏颂含笑低头给夏朴添茶,“不知道夫子什么时候能回来,《五经》才讲了两本呢。”
“信报说是留在京城辅导赵正青,准备明年春闱。”夏朴面无表情淡淡道。他一向不喜欢首鼠两端的人。
虽然他与夏颂从未点破身份,那位赵夫子竟然也佯装不知,反而让儿子考科举、谋功名。
当然赵孟元的做法没什么错。
只是他不喜而已。
呵,赵正青的年龄不大,参加春闱的机会多,就再多磋磨两届,挫挫锐气,打磨打磨心性。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若是真堪大用,就留给夏颂将来施个知遇之恩。
夏朴心念电转,看着面前端坐读书的夏颂,他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将所有思虑都咽了下去。
不急,还有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