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忠帝脸色黧黑,面无表情,他登基以来就没有一天顺心日子。
水灾、干旱,东南铁义军闹兵灾,北方狄族入侵,连都城隍的庙宇都能被妖邪所占……
如今又告诉他,有“侵略之兆”的天狼星降世,这糟心的日子,没法过了。以前皇兄也是这般一夜三惊吗?
夏忠帝朝国师夏悦摆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宣御医给国师诊治。”
殿内熏香袅袅,宫人缩着肩膀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狼星,侵略之兆啊!”
夏忠帝站在大夏疆域的舆图面前喃喃自语,忽而神经质地笑起来,拎起腰间挂着的小玉瓶,“被侵略是侵略,那侵略别人也是侵略。皇兄,你说对吧?”
“曾石。宣,兵部尚书刘荣元,户部尚书谢文益,还有那位押在天牢的北狄部落的王子狄昊。”
“诺。”
内侍官曾石迈着小碎步退出大殿。招来其他内侍分别去召请两位大臣,他则拿着夏忠帝的令牌,亲自去天牢请狄昊。
这位北狄王子,自从狄族入侵,就被从沽城军镇召回下了天牢,如今证实北狄部落并未参与战事而是远走北方。
自然不会再给他治罪,这是眼见又要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