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穆一木相比,陆寅君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不足,就显得有些纯良,话刚出口,就被小老头拦了回去。
“穆玉拜辛公子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侍奉师父,理所应当。这也是圣人教诲。”
穆一木见陆寅君好说话,忍不住好奇,探问道:“陆公子可知昨夜因果?”
陆寅君金色眸光一闪,沉声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不如前方到了儋州再慢慢说。”
“如此也好。”
穆一木微微颔首,留下穆玉,果断告辞。
他过来三个目的达成两个半,一是致谢许下承诺,二是留下孙儿穆玉,跟在修行大能身边学习,三是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只差满足好奇心,而此事到了儋州自然能揭晓谜底。
于是穆一木也不多纠缠,惹人厌烦,赶紧回去套马驾车赶路才是正解。此地到儋州也不过大半日的路程,他的好奇心还耐得住三五个时辰。
穆玉被爷爷留下侍奉师父,很自然地接过驾车的活。侧身坐在矮脚驴车左侧车辕上,手执缰绳,不时偷瞄与他并排的陆寅君脸色。
他堂堂象山书院小公子,倒也不必看人脸色行事,而是他刚刚听到两人吵架,只言片语间,似乎两位关系有些微妙。
陆寅君金瞳看着手中书卷,表情淡定无比。
“小玉,用心驾车,不用管后面那个傻缺。”
“你才是傻缺,你是大傻缺。”
辛彦耍脾气,躺在车厢里打滚,反正有小徒弟可用,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出去与陆寅君换班驾车的。
用辛彦的话讲:陆寅君欺魔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