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奚垂头不言,老大夫才稍稍气顺,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药方扔到他身上:“当不好爹,总出的起钱吧,派人抓药去!”
云奚慌忙接住单薄的纸张,犹豫着开口:“阿九到底是……”
“想问他怎么了?”
老大夫瞥他一眼,笑容讥讽:“年少虚耗,情志有损,心力憔悴,若长此以往,不过十余载,你便可准备棺材了。”
云奚当即面色发白,从来稳健的身形竟站不住般的晃了晃。
见他神情萎靡,老大夫才满意了,话锋一转:“不过,你等有幸请到了老夫,这等小症,手到擒来。”
他指了指男人手中的药方:“这贴药先喝五日,缓解其体内热火,而后老夫还有药方,补其耗损的精气与心力,这第二贴药需喝足半年,期间不得损耗过甚,需禁欲,习武倒可,却要时辰减半,家下人等必要悉心照料看管,不得违逆,半年后便可恢复如初。”
“半年……”云奚似是松了口气,脸色也有了几分血色。
他手上刚用了几分力气,又怕弄皱了药方,便忙松了松,向老大夫一拜,就快步出了门,去吩咐随行士兵往镇上的药房抓药。
房间中,洛申看着昏睡中的少年,迟疑了片刻,才低声询问老大夫:“敢问大夫,可有更快恢复的法子?”
“怎么?”老大夫对他印象还不错,虽然听到了这种问题,但语气还算温和:“半年的耐心你都没有?”
他对小少爷自然有的是耐心,只怕大事在即,主子却没有耐心再拖半年。
即使今日云奚表现的对小少爷很是在意,可洛申却不敢赌主子会不会为了小少爷退步。
但这些不能明说,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分辩,而是深深一揖,语气诚恳:“还请老神医怜悯。”
老大夫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由捋着胡子叹了口气:“罢了,老夫看你还算顺眼,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繁杂费心之处颇多,你若是能坚持下来,倒能将诊期缩短一半,只需三个月便可。”
“请老神医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