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卑鄙行径,简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
荼九仰头看着背光而立,恍如神明的高大身影,嘲讽的笑了起来:“钟将军谬赞了,不及将军叛国逆君,为权势毁钟家百年忠烈之名。”
“钟老将军在天有灵,应当觉得你这忤逆的孽种更恶心吧?”
“你这昏君!”
站在男人身后的将领忍不住迈出一步,正要开口指责这暴戾恣睢的无道帝王,却蓦然顿了顿,徒劳张口,却一时哑然无言。
那暴君狼狈的坐在地上,尘土染了脸颊,抬眸望来,却仿佛天地微寒,一点冰冷的初雪落在了心头,微痒,沁凉。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幅模样?
说不出哪里好看,却叫人见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惊了这坠尘的仙人。
不,
那将领忍不住描摹着青年春色欲滴的眼角,恍惚间想,也许并非仙人——哪里有这般惑人的仙。
荼九淡了眉间的讽意,冲那将领盈盈浅笑:“来,扶朕起来好吗?”
“我,我吗?”
将领忍不住傻笑一声,连忙上前,俯身去扶那姝丽的青年。
“张衡!”
钟应栩皱了皱眉,厉声喝道:“你给我回来!”
“啊?”
张衡被熟悉的声音惊醒,不由顿住了脚步,应声回头——
一点寒光划过眼前,他猝不及防的倒退几步,惊骇的捂住左眼,血色染红了他粗糙的手掌。
“张衡?!”
余下将领连忙扶住他,关切的惊呼。
钟应栩挥刀打落青年手里染血的匕首,怒喝道:“你这该死的暴君!”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