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想要抱住林秋,又怕自己现在情绪太过激动,力道会伤到她,所以才将情绪放在拳头上对准了凇暮。
凇暮低着头,双手握成拳头抵在炕沿:“小秋,对不起。”
他刚才与其说是斥骂凌昀,不如说是对自己失了防备的悔恨。
“小秋,你去掉我的兽纹吧。我没有守护好你,不配做你的雄性。”
凇暮的声音沉沉的,他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半张他低着的脸。
“你不要胡说了。”
林秋支着身子跪挺在炕沿,伸手将两人的脑袋一边一个按在肩膀上:“发生这种事,完全是坏人的错,你们不要再互相指责了。”
两个大脑袋抵在她的颈窝,林秋的肩膀上感受得到两人炙热的鼻息。
她道:“我以为你们是同胞兄弟,有些话我不用多说的。你们都是我的雄性,我们现在是一个家庭,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包容才对。”
凌昀伸手轻轻揽住了林秋的腰,他开口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发出声音都哽得发疼:“小秋,是我刚才太冲动了。我实在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凇暮说的对,我是个没用的族长,我连自己的雌性都保护不了,我要怎么保护其他族人。小秋,我......”
凌昀强烈发泄出的愤怒,也是过于自责的产物。
凌昀颤声吐着气,林秋抚了抚他的脊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他们要做的事太过丧尽天良,谁也预判不了,部落中会有人勾结别的部落,放一个流浪兽人进来。”
林秋安抚着凌昀,她发现雄性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也许是将她看得太重,她失踪的这件事似乎已经击破了两人的心理防线,刚才的冲突便是两人崩溃的表现。
说起来他们还怪理智的,知道把她找回来,再跟对方泄愤。
“小秋,如果不是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即使来上两个流浪兽人,也不是我的对手,都是我!我不该那么轻易地就被骗着离开!”
凇暮紧紧攥着手心,两只拳头依旧抵在炕沿。
他甚至懊悔到认为自己不配触碰林秋。
“这就是他们的计谋啊,你怎么会想到荣潜会说谎支开你?你不能拿别人的恶惩罚自己。凇暮,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我不怪你,这件事本身也怪不得你。”
部落本来就是一个稳定的环境,凌昀上任之后,安排了两个巡逻队,一里一外地巡逻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