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秋对他越是依赖,凌昀就越痛心。
凌昀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碰到她身上的伤。
和虎族雌性的高挑强壮不同,兔族的林秋娇小柔弱,身量也轻,抱着她凌昀不得不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力气,否则这个脆弱的雌性会因为他而受伤。
林秋伏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身上虽然隐隐作痛,但久违被珍爱的感觉,却令林秋心撕裂了更大的伤口。
这么好的凌昀,她之前怎么敢那样伤害他!
林秋在她肩膀上忍不住抽泣,凌昀就更加着急,他不太熟练地哄着:“不哭,一会儿给你找到草药,就不会痛了。不哭。”
林秋抽了抽鼻子:“我不痛,我们快点回家吧。”
家。
凌昀闻言,心中顿生起一股微妙的异样,令他的胸口痒痒的。
只是这里离岐山凌昀一人过来至少也要两日路程,何况要带上林秋一起,如果她身上的伤口不处理,很有可能会溃烂,然后便是发热身亡。
有很多雌性都是因为这样死掉的,她们脆弱无比,一开始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但会导致接连几天的高烧不退,病弱而亡。
凌昀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林秋身上,林秋已经愿意和他回到岐山,呆在他身边了。
“这次听我的,好吗?”冒着林秋厌恶自己的风险,凌昀坚持道,“我先将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林秋呜咽着点了点头,此刻她也有些不好受,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实在是痛。
她的乖巧令凌昀心痛不已,林秋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见凌昀抱着林秋走远,兔族的兽人们不由松了口气。
但看着族人的尸体,他们依旧在瑟瑟发抖:“纪南,我们该怎么办?”
纪南撑着旁边的树干站了起来:“流浪蛇兽死了,这个山头,以后就是我们的了。你们哭丧着脸做什么,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在强撑。
“可是,可是族长他......死了。”
“族长为了我们部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一定要将他好好埋葬。从今以后,大家听我号令。”
纪南是族长的儿子,他弯下腰捧起父亲的尸体,同众人一起回到部落的驻扎地。
凌昀带着林秋在林中寻找草药,他的嗅觉十分灵敏,很快就找到了用来阵痛和愈合的草药,他找到一条小溪,用叶子给林秋汲了一些水。
“我一会儿帮你上药。”凌昀将林秋放在一块儿枯树桩上,开始处理刚才采到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