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承第一反应是拒绝。
想他挨了两枪都还能反杀对方,这点小伤就去医院,简直就是把他的脸丢在地上来回踩。
但“不”字刚到嘴边,又被生生憋了回去。
他手臂上的伤口是不需要去医院,但他家小宝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早就应该去医院专业科室检查了。
只是温以诺在燕京住了一个月的院,都没去一楼之隔的心理科接受检查,很明显,他是排斥的。
傅瑾承以温以诺本人的意愿为先,并没有强行把少年带去医院接受检查的打算。
但现在温以诺自己主动提出要去医院,这种馅饼他要是都接不住,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傅瑾承压下眸中深意,满带着希望反问:“小宝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要陪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就同意,不的话,打死他都不会留温以诺一人在家里,自己去医院。
温以诺用一种“你在问什么弱智问题”的目光扫他一眼:“要。”
他咬的人,他提出来的去医院,肯定要陪着。
得到想要答案,傅瑾承立马应下:“要。”
“但是小宝要说话算话,不能像以前那样,总放我鸽子。”
温以诺脸上表情僵住一瞬,心虚端着碗跑开。
他以前的确总爱想一出是一出,老放鸽子。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现在都改了。
不会再那么做。
也不敢再那么做。
傅瑾承慢步跟了过去,靠在门框上,一边盯着温以诺,一边玩手机。
实际上,他是在叫魂似戳安东。
可怜的助理,因为上司的压榨,已经两天没睡个好觉了。
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休息,刚眯着,就被电子语音戳醒。
安东是一万个不想理,奈何那是给钱的上司,不敢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