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因为腿伤躺在床榻上的陈形意,愕然一声:“老大,我记得你不是说这是偷烧饼被人追撵,扔炭火烫的吗?”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还记得。”白豌笑的十分勉强,“不过小伤而已,人又没死!”
凌书墨知道他在胡说八道,盯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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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信。
白豌立马住了口,伸手摸索了一下桌旁的药,端过去:“子辰,你要不要喝药?”
然后,他又有些谨慎的收了回去。
“凉了,我去热热!”
分明是要打断询问。
直到如今,这人还是对六年前所有事情缄口不言,总推一下动一下的吐露,不肯说的更多。
凌书墨望着他无神的双目,看了下这已经凉了的碗,还有其手上的红痕伤口,有些抗拒。
“这是你切和熬的?”
都看不到了,怎么熬的谁都猜得到。
“是啊,熬了半个时辰。”白豌有些自得的笑,“蒙眼识药量,需一点点学。可是我进步的很快,厉害吧?”
眼盲之后,只能依靠嗅觉和触觉,自然会有些稍稍伤着的小意外。
借着给熬药切药这个机会,便能学更多分辨之法,用以盲画。
“……厉害。”凌书墨拿这个人没奈何,口中有些沙哑。
他心里觉得堵着什么,夺走了对面人手中凉了的药碗,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凉的就这么喝了,那我去再熬点!”
对面人愣了下,也不知道该不该欢喜,毕竟重新去热还是麻烦的。
凌书墨瞬间拽着他的手,沉吟片刻:“你给我站住!”
“啊?”
白豌吃了一惊,真是难得遇见这人强硬的时候。
“哦……小心些,别伤着。”凌书墨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实际上,他根本就发不出半点脾气,哪怕心里已经觉得这人还在瞒着自己,有些烦躁。
而白豌刚想出去,又被迎面而来的林覆拦住。
尽管屋子里的人都受着伤,却都不致命。她径直走上前一个一个的把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