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望着对面那个人,依旧笑的温润和煦:“再试试,你没有问题的。”
而白豌则是右手指尖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左手勉强拿起笔,寻着看不见的交叉点尝试落下。
双方你来我往,快棋阵阵,丝毫不拖泥带水。
“炮三平四!”
“车六平七! ”
……
“炮六平七,水纹横……”
“卒三平四,烟袅间…… “
“相七进五,拆花叶……”
……
全盘对击间,以心驱遣而作画。
白豌屏住呼吸,持笔摸盘布局,画自己心里看得见的图。
他真以为用棋局作为画局,便可以在眼盲中执笔。但是,毛笔实在是太软,不知道蘸了多少墨,也看不到。
凌书墨从容提醒:“你不要犹豫,也不要想着多添一笔。”
荒谬!
这分明不仅仅是棋局,而是画局。
陈形意突然觉得感伤,曾经的老大在眼明的时候便为丹青吃尽苦头,如今盲了还想作画。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诡异的是,凌书墨看着白豌眉目还那般专注凝神,满眼信任。
只要白豌画废了一张,这人就立马给其递过去一张新的宣纸,从容不迫。
到底有什么可相信的呢?
陈形意屏住呼吸,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