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呆了一下,只觉得这人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他一下子吓得跑了出去。
白豌抬眉,唇角笑的不怀好意:“小洛洛,你那络腮胡子还有一字眉哪里去了?”
“其实以前那都是假的,贴上去的!”洛文祺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倒是让人吃惊了!
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干嘛把自己装扮成吓哭小孩子的模样?
要是一开始用这种方法追陈俞,或许……
罢了!
白豌还是摇了摇头,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轻易接受断袖,男人再漂亮也不行。
“胡子的事情姑且不谈。小白,我想告诉你,州府的三甲里,你位列第三,勉强的入。”洛文祺正色问他。
某男愕然,手中拿着莲花毛笔,若有所思。
天下还有如此狗屎运的事情?
此次州府有百人应考,按照他的水准,压根不可能考的上。
但是因为这丹青画院走水一事……
“这件事情,怕是太巧合了吧!”他托腮道。
对于这个回答,洛文祺倒是没有想到。
他以为白豌的性子会十分厚脸皮的接受,然后大言不惭的哈哈大笑。
白豌眼眸微暗,双手握住那只莲花毛笔:
“我左手作画水平的确不济,已经不是过去韩妙染!从头开始,还得靠这种大运气才能通过州府应考。真是笑话!”
“你何时得知?”
洛文祺蓦然。
他倒是不知道白豌居然已经得悉。
从白豌不主动问他身世过去之后,他就觉得这人的思虑言行已经有些像从前的韩妙染了。
明明常常还是一脸无赖样子,遇到这等打击却还悠然微笑,恍若枯木逢春。
“子辰兄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吗?”他悻悻问道。
白豌微笑:“子辰兄是个好人,他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一直不敢言明。但是我又不是那种受不起打击的软糯小娃娃。”
洛文祺白了他一眼。
这昨夜,好像某个人因为考试画卷被烧一事才去的美人乡买醉啊……
此时,白豌站起身来,站定在书桌旁,眼中顿时混沌起来:
“如今的我怕是画不出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图,但是我既然答应了子辰兄要考入画院,就不能辜负这君子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