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母终于闭嘴了,周喻这才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和面前这个中年女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进而来挽救一下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张丽妈妈,我不知道张丽在家是什么样子的,但国庆节之前,张丽的状态很不对劲。”周喻斟酌着,将张丽之前的情况大致的跟张丽母亲说了一遍。
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张母天生的反驳型人格,当张母听到周喻说到张丽每天晚上学到凌晨三点,已经在超负荷学习时,她没有表现出心疼的样子,反而是对周喻说的表现出了嗤之以鼻,第一时间出口反驳,“不可能!这死丫头还能学到三点?!”
周喻再也受不了了,冷冷笑道,“为什么不可能,你是在陪读还是在张丽的房间里面装了监控时时关注她,能这么笃定?”
被周喻的话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张母,讷讷无言,在一旁小声地嘟囔着,“我女儿什么秉性,我肯定清楚的噻,你个老师才教了她几天?还能比我这个当妈的了解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小声嘟囔周喻听不见,还是她说方言面前的这位老师听不懂,张母竟当着周喻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周喻一时气急,也失去了和面前的这个妇女讨论张丽问题的耐心了。
周喻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发现了和面前这个女人想要冷静的,友好的沟通问题几乎没有这个可能,于是,周喻决定把问题最核心的部分摊开摆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张丽妈妈,”周喻看着张母,表情平淡的说道,“你刚刚也说过了,你和张丽的父亲,是花了一两万块钱,才把女儿送到濡须二中来复读的,既然你们花了钱,肯定是希望能让张丽考上一个好大学,学个好专业,出来后能有个好工作,有个好前途的。”
这话张母听懂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老师您说,我们给她花了这么多钱,不就指望张丽她能考上个好大学,毕业出来后回老家来找个好工作,多赚点钱,孝敬孝敬我跟她爸,将来再在附近找个好人家嫁了,给我们老两口养老嘛!”
想的倒是挺好的,把张丽的后半生都安排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