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

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将还在争吵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三皇女和四皇子同时转过脸去。便见到一脸疲惫的柳阳。

这位太上皇此时的样子堪称狼狈。一身浓密的长发也已经蜕变成了斑驳的花白色彩。

脸上原本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脸庞。此时也已经爬上了许多细纹，看起来整个人像是骤然老去了几十岁。就好像刚才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的生命力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然而，他的脸上却满是欣慰，欣慰的看着三皇女：“我柳家的子嗣就应该有这样的气节……咳咳……你这小子，亏你外公还是将军，你怎么还说得出这样丧气的话……咳咳……”

三皇女赶紧放下四皇子的衣领，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随后小步跑过来想要搀扶柳阳。

“没事，我还站得住……”

“是太上皇回来了！是太上皇！”

三皇女还没说话，旁边撤离的人便已经发现了这位太上皇，一声接一声的大呼小叫之后，走出没多远的雍皇等人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雍皇激动的走上前，却在看到柳阳脸上灰败的神色后沉默了下来。太上皇用手捂着嘴，咳嗽声一声大过一声，唇间溢出许多鲜血，几乎来不及擦拭。

“皇叔？！”雍皇赶紧迎上前来，满是担忧神色。

“无妨……”柳阳拉着雍皇的手攥得紧紧的，语气中也带了些许急迫：“还有其他人回来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雍皇忍不住开口道：“皇叔，几位老前辈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他们不曾回来呀？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难道几位老前辈都……”

柳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与云梦泽的几位化真长老战斗了一番，然而他们确实底蕴深厚，我们……咳咳……最终还是不敌，四散而逃。我本是被其中一位实力不俗的长老纠缠，险些逃不出来，就在此时……咳咳……许作古为了助我逃离，不惜冒险重新换出神魂真身，他为我挡下身后众多敌人，我才得以脱身。想到你们必然会往京城的方向撤，便赶紧赶了过来，然后便撞到了你们，其他人若是要来找我们会合，想必也会在此处吧……”

“这么说许老将军他……”雍皇脸上浮现出悲痛神色：“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