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久前陶济民明明成了阶下囚，却还敢在他面前放肆，敢在他面前问那样的问题，让他难堪，让他出丑。

如今他终于在陶济民的脸上看到如此痛苦的表情，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快乐。

他迫不及待想把旁边人都杀了，看他更加痛苦的表情。

“今日，朕真该好好谢谢赵冰玉这个神棍，如果不是她说今天很危险，朕恐怕不会带这么多人出来。”

见陶济民犹豫不定，顾成林在一旁轻声说道：“殿下，若实在下不了狠心，我们便先撤吧。”

“嗯。”陶济民应了一声，既然计划失败，他是得撤走了，否则他留在这里陶妄只会越来越疯。

此刻陶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来，先杀一个助助兴。“

陶济民的心一颤，他知道他该撤退的，可是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停下了脚步，“陛下，他们也是你的师长，你的朋友。”

他试图用不知是否存在的感情来唤醒陶妄的良知。

“先杀谁呢？”陶妄完全不理会陶济民，他的目光在一个个人的脸上掠过，最终落到了柳天骄的身上。

“你与她青梅竹马，你想必最看重的就是她吧，那就先杀了她吧？”陶妄这么说着，可在片刻之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不不，好菜要留在最后吃，她应该最后杀。这样你就在朕杀其他人的时候，慢慢想办法救她。”

然后他走到一个太监的面前：“就从你开始吧。”

陶济民瞳孔一缩，这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太监，在父皇无法陪伴的日子，是他给予了他关爱。

“殿下……”他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掉到了地上。

陶济民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你究竟想干什么！”

“朕想你死，”陶妄说道，“你不死朕心难安，所以朕想亲眼看着你死。不如你就在朕面前自刎，换取这些人活命的机会，你看如何？”

陶妄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点疯癫的迹象，冷静得可怕。